既然孙元这么说,韶伟这才罢了,但依旧用警惕而凶狠的目光警告着兴泰。
孙元:“我自领骑兵军过去尽可能多的接出镇海军,稳住战线,各军下去之后立即准备,后天一早必须全体出动。我不在期间,中军由黄佑负责,有临机决断之权。”
黄佑站起来,点了点头,从孙元手中接过令箭和印信。
孙元又笑眯眯地看了看钱谦益和汤于文两个不请自来的菩萨,笑道:“钱阁老、汤监军,打颤即起,你们如何打算?”
钱谦益抚摩着胡须:“老夫乃是督师,自然要留在中军。”
汤于文只闷闷地说:“我是监军,我不走。”
其实两人心情都是异常灰暗,钱谦益来北京本想掌握镇海军先入北京,拿到恢复大功,结果被郑芝龙抢了先,竹篮打水一场空;汤于文得了皇帝的圣旨过来拉拢骑兵军,结果遭遇彻底的失败和无尽的羞辱。
可以说,这一场大会战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此战无论胜负,他们将来都是无处可去。
是啊,老钱白忙一场,不但丢掉镇海军,还同孙元这个最大的依靠彻底翻脸,可谓是众叛亲离,毫无力量。可以想象,将来即便回南京,也无法在朝堂上立足,说不定真要同史可法一样黯然下野回家养老去了。这对热中于功名的他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至于汤于文,只怕更惨。没有办成皇帝交代下的差使,回南京说不定连爵位都保不住。
现在的两人,简直就是行尸走肉,不知何去何从。
暂时只能赖在宁乡军中得过且过了。
“也由得你们。”孙元冷笑一声,也不同他们废话,站起身来对手下众将喝道:“各位,本次战役预期半月,这应该是我于建奴的最后一战,只要全歼豪格部,只要拿下北京。等进了北京,某与诸君大醉三日!”
“愿为君侯效死,愿与君侯同饮庆功酒!”
……
军议结束之后,该做的都已经做完,孙元走出中军节帐,就看到大雪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