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就在准踏抵挡淮安城门的那一刻,明狗山东军的新统帅刘春不但没有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跑,而是带着大军出城迎战。
山东军出城接战的人马虽多,可准塔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山东军是出了名的懦弱,想当初我大清军攻掠山东的时候,刘泽清这个懦夫一箭不发,就带这十万大军仓皇南逃到淮安,拱手将整个山东交给了建州勇士。
这一次,他们出战,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然后轻易被我建州军击溃了。别说山东军,这几年,明朝九边重镇的边军不也被我大清打得溃不成军,更别说战斗力比起九边镇军差上一个档次的山东军了。
可事实却给了准塔一个极大的打击,那一战山东军可谓是人人用命,用以命换命的方式,硬生生地将准塔的几百精锐打退了。
这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刘春根本就不是什么丧家之犬,而是敢于弑夫杀兄的狠人,恶狼。
那一仗实在是太惨烈了,准塔所率领的前锋部队有一半人马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而他又被人一箭射中了腮帮子。
据说,明军射出的那一箭不但是三棱破甲锥,直接射断了准塔的两颗大牙,上面的倒钩还将他的一块肉给带出了出来。
如此一来,准塔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透过血肉模糊的脸可以看到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当真是可恐可怖。
那一战之后,准塔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整颗脑袋都肿得大了一圈,然后裹在脑袋上的纱布就没有取下来过。
准塔的伤势直接关系到淮安战事,军中大将军都在关心他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可准塔总是强提起精神四下巡视,然后对人说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完全。
可是,作为他的切身亲卫,他却是知道,准塔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好转。经常发烧,汤药一碗接一碗地喝,弄的整个帐篷里全是药味。另外,准塔每次换纱布上药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躲在帐篷里,也没有人看到那伤口究竟恶化到何等程度。
……
那亲卫扶着准塔进了帐篷,鼻端依旧是熟悉的汤药味道。
不过,今天却多了一股臭气。
那侍卫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心中又是一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