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沉溺女色之人,刘孔和一向憎恶,觉得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对于刘春,他是寄以厚望的,自然不希望他成为一个酒色之徒。刘春弑父夺权,残酷迫害同胞兄弟,刘孔和是默许了的。因为,他觉得刘春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山东军必将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山东军越是强大一分,刘孔和心中的负罪感就轻上一分。
而且,最要命的,如今花柳病已经开始流传到江淮地区来了,那可是不治之症,如果……
刘孔和不敢再想象下去,也懒得理睬三个兵丁,大步朝楼上跑去。沉重的铠甲在身上轰隆着响,踩得楼梯一阵颤抖。
刚上楼梯,就看听到传了一阵女子的娇笑,以及好小人那淫邪的声音:“小妞,好好得很,你很得我喜欢,等下老爷得赏你些什么才好!”
有女子嗔道:“老爷,奴家是真心喜欢你的风流儒雅,敬慕你的学问,说赏赐什么的,倒显得奴家贪图你的钱财和权势,俗气了,奴家好生伤心。”
郝肖仁嘎嘎一声:“哟,你还真会说话,不要钱?好好好,好得很,老爷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不走了,你别问我要银子。”
女子嗔道:“讨厌,不理你啦!”
另外一个女子:“大老爷,我亲亲的府君老爷,奴家再给你剥一粒葡萄吧!”
一片污言秽语,还不止是一个女子,刘孔和恶向胆边生。
门口有两个刘春的亲卫,见刘孔和来了,吓了一跳,正要说话。
刘孔和将他们猛地推开,直接撞门冲了进去,悲怆地大叫一声:“总兵官,士卒们正在城墙上浴血奋战,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传将出去,岂不是冷了将士之心?还有,色是刮骨钢刀,你一身系整个山东军的重担,若是身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老夫一头跳下楼去死了干净!”
说着,几点老泪就落了下来。
却见,屋中的情形极为不堪。烛光中郝肖仁光着上身斜躺在一具胡床上,身边围绕着三个女子,一个女子正剥葡萄往他嘴里喂,一个女子偎依在他满是白肉的怀里大撒其娇,第三个女子则用纤纤细手捏着他的肩膀。
这个好小人一副淫邪享受模样,见刘孔和进来,也不起身,反招呼道:“哈,原来是刘老将军,你老真是龙马精神啊,来来来,坐下吃酒,可在妈妈那里点了姑娘?”
刘孔和这才发现刘春不在其中,不觉一愣,沉声喝道:“总兵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