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他是当朝首辅,又总督天下兵马,这一战关系到整个大明朝的生死存亡,责无旁贷?”
“责无旁贷?”阮大铖气愤地笑起来:“这个时候他史可法想起自己总督天下兵马,想起自己是首辅了?怎么,他现在又想过来带兵打仗了,晚啦!你们看管好史可法,只需他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
“没用的。”那幕僚哭丧着脸:“那个史可法看起来好象温吞水一般,可今天却强项得紧。小的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叫他老实点,可那老东西却发作了。提着宝剑就要砍人,还说什么,他虽然被朝廷免去了督师一职,可天子还没有收回他手中的尚方宝剑。若咱们再罗嗦,说不定就被他祭出王命旗牌给砍了……也没人拦得住……我等只能先一步过来通报大司马?”
“嘿嘿,尚方宝剑,尚方宝剑。”阮大铖鼻子都气歪了:“我就不信他一个落毛的孔雀还斩得了本官?去,对他说本官就在这里,他要想看这场大决战本官答应他。叫他过来,某在这里等着呢,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快去,把某的侍卫都带过来,军情如火,耽误不得。”
那幕僚突然哭起来:“大司马,还有一事,京营侍卫听说要打仗,都哗变了,裹了罪官要过长江回留都,说是在南京等您。”
“啊!”阮大铖陷入了痴呆。
第1192章 果园的战地札记
我叫果园,山东济宁人……其实也不对。我俗家名字叫狗剩,黄狗剩。在宁乡军中的名字,或者说法号叫果缘。
我现在是个火夫,给阮大铖阮尚书做饭。实际上,在之前我在宁乡军中也是一个火夫。
给谁做饭不是做,不过,梁满仓梁老总却让我小心监视阮大铖的,但凡有不正常的举动,立即过去禀告。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干这种事的料子,梁老总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以想象侦缉厂肯定会在阮尚书身边另外安插有耳目,说不定就连阮大铖身边也有人被他给收买了。
从他们手中弄情报不比我这里得来的更要价值?
因此,不但梁老总,就连我也没将此事当真。
如此也好,我就专一给大司马做饭,陪他说说话儿,日子过得倒也轻省。
没有人再问我什么时候“开打”了,因为决战就在今夜卯时。
听人说,阮大司马这次来扬州名义上是暂代督师一职,指挥江北诸军对敌作战。但其实他并不懂军事,江北的军队除了咱们宁乡军,说句实在话,都直他娘是一群土匪、野兽,自进江淮地区以来,坏事做尽,并不逊色于建奴。阿弥陀佛,他们将来就算是死了,也是要进阿鼻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