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普通士兵没用,要杀就得杀几个牛录额真才有效果。可是……不但牛录额真在逃,甲喇额真也做了逃兵,难不成连他们一起杀?对了,连固山额真也当了胆小鬼,杀不杀……
败兵如潮水一样涌来,没完没了,却总有逃完的时候。
眼前的人海稀疏了些,就看到前面出现一个方阵,一面面黑色的绣着金色三足乌的旗帜肆无忌惮地飘扬着。
敌人已经近在咫尺,就快同建州军中军接触了。
“元字营,杀,杀,杀!”敌人开始整齐呐喊,多铎眼尖,就开到走在敌阵最前面的那个鼓手身上虽然穿着宁乡军的铠甲,可没戴头盔的脑袋上霍然拖着一条小辫子,那是建州人。
他的双手如同翻花蝴蝶一般敲着挂在腰上的小鼓,依着鼓点,宁乡军长矛手不住前移,将长矛毫不留情地刺在建州勇士身上。
从那个叛徒的眼睛里,多铎看到了仇恨和得意洋洋,还有就是享受,他在享受杀戮同族人的快感。
什么时候,我建州人做了孙元的军官了,可耻的兔子!
……
没有任何事物比起眼前这一幕对多铎的打击更大。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四千骑兵,突然来了精神。
是啊,我还没有完蛋,我大清还没有完。
大吼一声:“谁,谁愿意带着骑兵冲阵,将敌人彻底冲垮。战斗还没有结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胜利的归属。我需要一个合格的骑将,我需要胜利!”
一个大将怒啸一声:“使骑兵,还有谁比得上我图赖。”
说话的正是瓜尔佳·图赖,多铎手下最得力的悍将之一。
多铎大喜:“好样的,图赖,费英东的儿子,马上带着骑兵冲上去。我相信你,这四千人马都给你了。要像当年在一片石击溃明狗唐通,潼关击溃李自成那样,将前这队宁乡军打成齑粉,将局势给我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