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四起,在无风的原野上扩散开来,如同一面乳白色的墙壁。
同时,宁乡军的远程大炮还是轰击,不断地在镶白旗步兵方阵中收割性命。
这种被动简直叫人发疯,好在敌人的射击准头实在太差,一千多柄长柄小锤落下,其实也打不中多少人。不少长锤在空中乱飘,有不少落到空地上,砸出无数小坑。
一上阵,镶白旗重甲步兵被打得灰头土脸,乱成一团。可到第二轮射击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其实真正死在这片齐射中的士卒并不太多。每一轮,也就几十人被直接砸中,口吐鲜血倒地。这点死伤相对于上万人的集团冲锋根本算不得什么,很快,建州军安静了些。
也不再慌张,甚至懒得举起盾牌招架,反正盾牌也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伊尔德的前锋军距离宁乡军那群火箭炮手不过一百余步距离。
又有二三十个建州军被直接锤倒在地不起。
空中古怪的尖锐之声第三次响起,忽远忽近,听得人寒毛都炸了。
伊尔德坐在马上,目标大,瞬间,就有一道黑光从天而降,当胸袭来。
这道黑光来得如此之快,空气中还带着火箭炮发射时的火药味,摩擦得空气都仿佛在燃烧。此时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伊尔德无奈,他一咬牙,将盾牌斜斜一挥,瞬间就抽在火箭上。
“当”一声。
这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这是第二次了,浑身的骨子仿佛走被震得酥了。
因为在挥盾的时候伊尔德加上了一个斜向的力,将火箭的力道卸了不少。因此,盾牌没碎,可他还是被直接震得落下马来,手中的铁锤也不知道跌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伊尔德,你怎么了?”几个亲卫大惊,纷纷伸出手去,其中一人在奔驰中直接将他拉上战马。
伊尔德浑身都是大汗,牙缝中有血沁出来,胸口痛不可忍。刚才若不是自己动作快,这一炮足以让自己命陨当场。
他抬头看过去,前方那一千宁乡军火箭炮手还是如墙一般立在那里,并不因为清军的靠近而显出丝毫的惊慌,依旧在麻利装填,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