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民夫们却不畏惧,带着哭腔高声问:“你们是宁乡军吗,侯爷来了没有?”
那个军官正是冷英,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侯爷来了,就在后面,我们是金雕,翱翔天空的金雕!”说话间,手中刀子一横,借着马力就割下了一颗建奴的脑袋。
鲜血如雨而下,淋在他身上,又顺着光滑的胸甲流下,在阳光上,冷英整个人都沐浴在瑰丽的红色之中。
“颖川侯来了!”
“是他,果然是他!”
所有的民夫都抱在一团,就连先前还想着投敌的甘肃镇军也高兴得又跳又叫。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人喊:“颖川侯万岁!”
“颖川侯万岁!”
……
“这些老百姓啊,这是要置侯爷于何地?”冷英旁边一个军官忍不住摇了摇头。
冷英手中刀子划中了一个建奴的背脊,有反作用力传来,震得他双手手腕一麻,他冷冷道:“军人,上了战场,只管杀敌就是了,想那么多做甚。别忘记了,后面还跟着汤问行的骑兵军呢!再不多砍几颗建奴的脑袋,仔细功劳就要被他们给抢去了。”
那军官一惊,叫道:“说得是,骑兵军他娘的有什么呀,不过是比咱们早几年成军而已。真上了战场,咱们可不弱与他们。就汤问行那骄横的鸟样,俺第一个不服。侯爷也是偏心,干嘛将中军设在骑兵军里,而不是在我们这边。”
冷英:“别说你不服汤问行,我也不服,奶奶的凭什么,他也就是人多而已,却要霸着侯爷。嘿嘿,这一仗就打给姓汤的看看!”
“金雕军——”
“威武!”
两千多柄马刀挥舞,麻利地收割着清军的性命。从北门打起,到现在,骑兵已经绕了半个扬州。仿佛为了示威,冷英他们一直都贴着城墙运动,为的就是要让扬州城墙上的守军和百姓看清楚自己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