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巡抚,巡按,晚生等先前得了史首辅的将令,命我军归他节制,随督师行辕一道南移去扬州。”
陈潜夫:“哪个史首辅?”
夏生:“还能是哪个,自然是内阁首辅总督江北诸军务事史宪之史首辅。”
“什么!”不但越其杰和陈潜夫,孙元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陈潜夫满面铁青:“混账,分明是你贪生怕死,又以谎言欺我。”
“巡抚、巡按,如此大事,晚生焉敢欺骗。”夏生一脸的委屈:“晚生若真的贪生怕死,当初径直带着亲族一路逃去扬州就是,又如何投笔从戎进了河南军。想的不过是为国家,为巡抚和巡按尽一点绵薄之力。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国事已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说着话,又是一队乱军过来。见到越其杰和陈潜夫,忙上前见礼。
这些人也都是河南军士兵,越、陈二人也都认识。
夏生继续道:“巡抚和巡按刚离开老营,首辅就带人来了河南军老营,接管了所有军务,又令军中将士立即拔营启程。”
“这个史可法!”越其杰气得面色铁青,忍不住骂道:“遇敌转进如风,现在却来夺我兵权。”
冷英本是一个冷淡之人,这个时候,心中一急忍不住对夏生骂道:“你是死人,人家要将部队带走,你就跟着走呀?”
夏生讷讷道:“史首辅乃是督师,江北所有军队都归他节制,他代表的是朝廷……”
冷英大怒,正要继续骂,越其杰道:“冷将军,你也不要怪夏管队,他毕竟职位低微。”
是啊,夏生不过是一个低级军官,这事还轮不到他负责。别说河南军中的其他军官了,就算是越其杰和陈潜夫在,史可法要调军队,将尚方宝剑一亮,他们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儿。
军法大如山,史可发名义上可是全天下明军的统帅。至于江北四镇的军阀是否拿他当回事,两说。
冷英着才不说话,越其杰又问:“夏管队,史阁部的军令是什么,要让你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