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为了节省体力,老木头将金瓜锤别在腰上,又抽出柳叶刀,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五十个高杰家丁分别住在偏院的五个房间里,也就是说,每个房间有十人。
这一脚踢开门,却看到地上横起树八地躺着打鼾的士兵,却没有女人。想来,刚才被自己杀的那人就是在这屋侍侯的。
于是,老木头又踢开旁边一间屋。
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僵得没有知觉。好在屋中烧了地龙,扑面就是潮湿的热空气。
地上还是躺了不少人,床上有三人。有两个家丁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只另外正赤裸着身子正对着一个女子用力。
那个正在辛苦耕作的家丁见老木头进来,醉醺醺地笑骂:“原来是老木你,他娘的你急什么,旁边排队去,等老子完事在说。”
老木头抢上前去,双手握着柳叶刀对着底下那女子的脖子一抹,强劲温热的动脉血“噗嗤”一声标出,直射帐顶。
那个正在忙碌的家丁被喷得身子一歪,就倒下床来,怒喝:“你他妈在干什么,要杀人取乐也得等老子完事才成,找死!”
说着就捏着拳头想站起来同老木头厮打,可惜他酒劲还没散去,身子酥软,只动了一下,又瘫软在地。赤裸的身体上全是艳红色的血珠子滚动。
秦军本就残暴,杀几个女子原本不算个事,见多不惯。可老木头一进来就杀了那女子,扫了他的兴头,确实叫人恼火。
“杀人取乐,老子还没有这个兴致!”老木头铁青着脸将手中的柳叶刀塞到他手中,一边脱衣裳,一边沉声喝道:“许定国反了,要赚兴平伯,要想活,就马上给老子站起来披上铠甲!”
衣服已经完成被水沁透,大冷天的,若不再换,会死人的。
“什么……”那人捏着柳叶刀呆呆地问。
老木头动作也快,只一个瞬间,就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个精光,然后拿起堆在墙角的铁甲朝身上套:“许定国反了,着甲!”
屋中全是熏人的血腥味,灯光中,墙上、帐中,地下全是人血。那个被割断了喉咙的女子还在闯上微微抽搐。偏偏床上那两个睡在血泊中的家丁还美美地发出酣畅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