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过来凭脉,确定孕期。”
“放开我,放开我!”董小宛好象已经平静下来,神色变得郑重:“孙将军,你我之间或许有过误会,但我却不怪你。还请你放开我,你堂堂一镇总兵官,说不准着几日就要封侯拜将,乃是尊贵之人。我乃是冒家娘子,你行此孟浪无礼之事,成何体统?”
她越是平静,孙元越发恼怒:“体统,我一军汉要什么体统。傅山,你是死人?”
“太初,毕竟小宛姑娘如今也是你的人,凭脉这事……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
孙元:“我准了。”
傅山:“太初,佛门胜地,不太好吧!”
孙元怒喝:“过来,摸她,执行命令!”
看到走过来的傅山,董小宛大惊,意欲挣扎,可却只感觉孙元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夹在自己腕口,又如何挣脱得了。
一时间,脑子里嗡的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后,两根细长的手指搭到她的脉门上,微微用力。
耳朵边传来傅山的声音:“太初,冒小娘子确实有孕在身,依脉相看,已有一月。据此推测,受孕着床的日子应该在泰州大战期间。据郝肖仁说,岛津和他活捉了冒小娘子之后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就送到将军屋中。如此说来,小娘子腹中胎儿确实是将军血裔无疑。当然,如何将军还有疑虑,等到孩子生下来,还可以滴血认亲。”
孙元的声音响起:“郝肖仁和岛津那里某会再去问,着侦缉厂再审审,不能出半点岔子。不过,傅山你所说的滴血认亲这事纯属无稽之谈。人的血总的来说分为四种血型,世界上至少有两成以上的人血型相同,这不能说明什么。”
傅山好象停了停,才道:“其实还有个法子,非常准确。”
孙元的声音:“说。”
傅山:“宋朝有个叫宋慈的人。”
孙元打断他的刷:“我知道,宋慈,大宋提刑官。”
“太初真是渊博。”傅山接着道:“宋慈在所著的《洗冤录》中也说过,单以滴血来认亲,其实很是荒谬也不准确。两滴能够相互融合而不至于凝结的血液,并不能说明两人就是至亲关系。他有个最简单的法子可以查验,就是将其先人的骨殖取一片出来,将所需查验之人的血滴上去。若有血缘关系,血就能很轻易的渗入骨中。反之,就不能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