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介绍到:“汤将军乃是信国公汤武襄的后人,因为是庶出,这才投入宁乡军中,累功至参将一职。”
“原来是汤和后人,忠良之后,难怪如此勇猛。”福王口中啧啧有声,指着汤问行对孙元道:“孙元,此战汤问行立下大功,你可不许亏待人家。”
孙元:“臣遵旨。”一挥手,让汤问行赶紧退下去。
……
作为总预备队,刘泽清对自己在联军中所处的地位非常满意。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宁乡军的战斗力,当年在山东济南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孙元用骑兵击溃建奴右翼大军的。若是山东军打前锋,那是取死之道。更何况,前番山东军在泰州又被孙元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就连自己的女儿和山东军的家眷都做了人家的俘虏。部队的士气早已经沮丧,这个时候让他们上去和宁乡军厮杀,只怕命令刚一下达,部队先就要反水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一脸桀骜的刘春,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翅膀硬了,若不是他狂妄自大去寻孙元的晦气,山东就会弄成现在这般模样?
刘春面上有一条鞭痕,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刘泽清一眼,父子之间已经产生了明显的裂痕。
刘泽清儿多,也不在乎,反正他内心中已经将老大打入冷宫,只要有他在一天,这个大儿子就别想再带兵了。
方才山东军做总预备队之后,刘春就一脸的不满,低声抱怨说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我军自该冲锋在前。父亲怎么能够躲在后面,没得让人看低了我们山东军。
这话一说出口,就遭到了刘泽清其他几个儿子的冷嘲热讽。有人说孙元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人说,天塌下来有高杰这个高个子顶着,咱们凭什么要冲在最前面,若是我军损失惨重,岂不给有心人拣了便宜;有人又说,大哥你也是,挨了打就应该服输,军国大事讲究的是利益,岂能用来置气;又有人道,兄长,你既然在孙元手上败过一阵,还输得那么惨,难不成让你再打一次,就能赢,别做梦了……
说着,众兄弟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刘春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们怕孙元,我不怕。看你们一个个胆小如鼠的模样,还像是个军人吗,某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刘春深以为耻!”
这一句话将所有的兄弟都骂了进去,甚至还附带上了他的父亲刘泽清。众兄弟同时张开嘴骂起他来,在往日,刘春因为是老大,乃是山东军的继承人,大家还有些顾忌。现在吗,他已经被父亲剥夺了军权,不过是死耗子一只。
刘春气得眉毛跳动,眼角却看到父亲沉着脸,并没有制止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