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史宪之这人的品德是非常好的,又识大体,不会只顾着一个小团体的利益的。”卢九德道:“在以往,内阁的拟票权都握在首辅手上,其他阁员只有辅助的分儿。到时候,可以改一改,让次辅拟票,首辅只做最终决定,如此也符合祖宗家法中大小相制的原则。”
傅山心中大为佩服,卢九德不愧是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德公这个办法好,如此,我扬州镇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卢九德:“接下来你们扬州镇做何打算?”
傅山笑道:“还能怎么打算,一个字,打!打到江北其他军镇服气,打到朝中百官心甘情愿拥戴福王登基为止。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最早后天,我宁乡军就会发兵扬州。”
卢九德欢喜得眼睛又红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傅山:“还有一事。”
看到傅山的满面笑容,卢九德一阵心惊肉跳,知道他又会提出苛刻的条件,可自己不答应他却是不成。
只得硬着头皮说:“青主请讲。”
傅山:“留都草创,神京有的部门南京也应该有。六部、内阁、司礼监,对了,锦衣亲军衙门也该设置吧?”
卢九德:“应该的,应该的,天子怎么能没有亲军。”
傅山:“那好,我家将军举贤不避亲,前南京千户所副千户朱玄水公忠廉能,是合适的人选。到时候,我扬州镇会出一千精锐,帮陛下重建锦衣亲军。至于东厂……恩,那就算了。”
“这个,怕是不好吧!”卢九德摇头。
傅山:“呵呵,那就当我没说过。傅山不过是将军麾下幕僚,我刚才与公公所说的话,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将军。要不,公公自去和孙总兵官谈。”
卢九德大惊:“咱家要能见着孙总兵官就好了,这样,咱家就代表自己先答应你好了。”
“别只代表你自己呀!”傅山淡淡笑道:“宁乡铁军翌日将横扫江北,我家将军说了,公公必须做司礼监掌印太监,所以,刚才德公的话就是司礼监的最后决定。”
这傅山简直就是敲诈啊,不但要封侯,要拿到所管辖境内所有的官吏任免权力,截流税款,加派新征,如今连天子的亲军他都要掌握在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