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放眼望去,泰州黑黝黝的城墙就在远处,一条宽阔的官道上全是黑压压地人头,蔓延过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到处都是车声骡马的嘶鸣,百姓的争道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看这情形,应该是全泰州的百姓都逃出来了。
“好个岛津,干得不错!”郝肖仁激动地用拳击掌握:“如果不出意料,倭奴们已经拿下泰州了。”
他提气对手下喊道:“诸君,如今正是显示我等威风的时候了,杀进城去,夺下泰州!”
“杀!”
“大人,大人!”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手下突然指着桥那头惊奇地大叫起来:“那边是不是岛津大人?”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郝肖仁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却见,那几百倭奴正一脸郁闷地挤在对面的岸边,正乱糟糟地议论着什么。而岛津一夫则恢复着武士刀正对着手下大声嚷嚷,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
按说,看到这么多倭寇,百姓们早已经吓得作鸟兽散了。可说来奇怪,道路上已经汹涌的人海对这群凶横霸道的日本矮子视若未见,皆低着头惊慌地朝桥头挤去。
大约实在是慌乱了,不断有百姓的行李被挤得落下水去。
“岛津,你他娘在干什么?”郝肖仁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岛津也发现了郝肖仁,张开嘴巴大声吼着。
可场面实在太乱,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喧哗着,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直将郝肖仁急得直跺脚。
大概那边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岛津也不敢拖延,当下也不废话了,直接脱了衣裳,一个猛子扎进运盐河里,几个起落就游了过来。
“岛津,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不进泰州?”看着水淋淋的他,郝肖仁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