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俊:“冷英里面是什么人,你站这里做什么?”
在一年前,冷英和荆然见了田三俊时,荆然都是一脸的讨好。至于冷英,却是一言不发。
刚才在日头下守了半天门,冷英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湿淋淋地就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听到田三俊问,他冷冷地道:“荆大哥已经走了。”
“走了,走哪里去了?”田三俊:“这个荆然,难不成连锦衣卫也不当了,他不想想做百户军官吗?还别说,现在南直隶各千户所缺员不少。你们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要不,你下来之后再找我一下。”
说着话,他的右手上下掂了掂,做出一个抛银子的样子,示意冷英给他送点钱过来。
“区区一个锦衣百户又算得了什么。”冷英一看到他那副贪婪的模样,心中就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语带讽刺地说:“荆大哥在去世前,已是操守军官,怕是再看不上田大人许给他的官职了。”
“操守,死了……怎么死的?”田三俊一呆,然后叹息一声,装出一副惋惜模样:“可惜啊可惜,荆总旗本是一个人才,想不到却英年早逝。冷英,其实我一直都是看好你的,等下你来衙门一趟。”
“我现在可没兴致做锦衣卫。”
“不做锦衣卫了……”田三俊更加呆住了,须臾,他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冷英:“冷英难不成你攀上了高枝,有更好前程。呵呵,肯定是这样,这楼上的是?”
“楼上是谁,同田百户好象没有什么关系吧?”
两人说了半天话,后面三个锦衣百户就不耐烦了:“田百户,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咱们锦衣卫办事,什么地方去不得?”
“好的,好的。”田三俊回头赔笑着说了一声,然后对冷英道:“冷英,上头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南京城中的大人?”
“不是。”冷英摇头。
“那么,是外地来的高官?”
“不是。”冷英淡淡地说:“楼上有人在吃酒说话,田百户还请离开。”开玩笑,扬州镇和福建水师的谈判何等要紧,且极为机密,怎么可能躺这鸟人知道。
听到不是城中的大人,也不是什么高官。田三俊松了一口气,面皮就垮了下去:“冷英,今日某和三个同僚约好要上楼吃酒乘凉,想必你也看出来,后面的三位哥哥也都是正经的锦衣百户,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快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