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上次出征永城,宁乡军的军饷和粮秣都握在别人的手中,说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让所谓的关系户不断朝军队里塞人。
除了这种情形,孙元乃是个自在惯了的人,可没有被人掣肘的习惯。
黄佑:“我却是忘记了,将军可是一个吝啬之人,凡事都要想着能不能得些好处。有好处的事情才干,否则,就是雷打不动。”
“黄兄的意思是说某乃鹭鸶腿上刮精肉,蚊子肉里熬油。”话还没说完,孙元和黄佑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黄佑道:“既然将军这么说,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左右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届时再看看郑森和郑鸿逵说些什么。”
孙元又摸了摸嘴唇上的短须,叹道:“可惜啊,某还想着先回镇中侍奉老母,顺便看看老婆孩子呢!”
黄佑反安慰起孙元来:“将军也无需忧虑,不过是耽搁十来日罢了。”
如今的孙元和郑芝龙都有官身,说起来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谈判地点之所以选择南京,估计也是基于这种考虑,大家都是官,到时候估计还有大人物从中斡旋,就算谈判场上剑拔弩张,也不会发生直接冲突,有缓和余地。
接下来,孙元就安心呆在南京等着郑成功和郑鸿逵到来。
至于马士英那里,孙元也去过兵部几次,还是没见着人。如此一来,他也没有劲,就收拾起心情,呆在南京休养。
过得十来日,眼见着到了五月底,作为一个大火炉,南京城真是热得恼人。好在孙元在南京的府邸里种满了香樟,远远开去,如同被一朵绿云笼罩,倒也凉快。
这一日,孙元百无聊赖,正躺在胡床上午休,门被人轻手轻脚推开。
孙元正睡得迷糊,以为是侍卫进来了,也懒得睁开眼睛:“什么事?”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猛地跳到他身上,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爹爹!”
孙元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开眼睛看去,却见一个二岁多的小女孩正骑在自己身上,用力揪着自己的胡须。
不是二女儿兰兰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