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奸细,不会吧?”孙元倒是吓了一跳:“可否查实?”
“属下不知,冷英现在应该被关在永城,那边也没消息过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卫兵惊慌地叫道:“秦将军,秦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有人都搞到我老天雄的头上了。难道这是将军的意思,难道将军不再相信我们老天雄的人了?”来的人正是秦易,他手中提着一把雪亮的刀子,一脸的悲怆。
几个卫兵慌忙涌上去,将他使劲抱住。
秦易大叫:“放开,放开,我又不是要行刺将军。我今日就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问将军一句话,问他是否还相信末将军。若他再不相信我秦易,不在相信我老天雄的人,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能以死明志了。”
孙元见他如此暴烈,就大喝一声:“怎么回事,秦易,你要做什么。什么老天雄新天雄,某的军队里可不兴这个,都是我宁乡军的好男儿。孙某待人,无论你以前是什么出身,进了扬州镇,就是自家袍泽弟兄。”
秦易不在挣扎,又悲愤地叫了一声:“将军口口声声说你的军队不兴这个,可为什么这次冷英案中牵扯的都是当初秦易带到你这里来的弟兄?难不成,将军就那么不信任我们老天雄的人,对我等有成见?”
“笑话!”孙元一声大喝:“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若说起不信任你们,黄佑不也是老天雄的人,如今却是某的左膀右臂。还有,若说起出身,我不也是老天雄,要排挤,第一个排挤的就是我自己。宁乡军中从来不分彼此,当年大河卫对某如何,你们也都知道,尔副总兵当年还被人派来想夺我的兵权呢,最后又如何,还不是在我帐下出任副总兵一职,某对他也是非常信任的。难道你秦易就不相信某?”
这话说得有理,秦易呆了呆:“可是,可是……”
孙元:“我问你,这事究竟是怎么样了,原原本本说来。”
秦易这才将这事的始末说了一遍,又道:“将军这阵子军务繁忙,末将军一直没能见到你,眼见着部队就要开拨,在不问清此事,只怕那些被关的弟兄就要冤死了。”
说到这里,他热泪滚滚而下。
孙元听明白这事,心中也是大为诧异,他万万没想到荆然和冷英都是锦衣卫,心中不窝火也是假话。
最讨厌的时候,梁满仓竟然借故打击老天雄的人。
孙元怒道:“这个梁满仓究竟想干什么,想在某的部队里来一场肃反,搞内部斗争吗?来人,去永城传我的军令,命梁满仓和相干人等火速赶到开封,某亲自审讯,要将此事问个明白。”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秦易这回是彻底放心了,声音哽咽起来,眼泪流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