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人现在也不过是同我孙元刚认识几日罢了,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幕僚、部下,他竟然敢旁听。
想到这里,孙元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大为不快。
朱玄水以为傅山是孙元的幕僚,所以,刚才傅青主进来后,他也没在意。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孙元:“这位先生是谁,方才好一手剑法,当真了得。孙元,我记得你的参军是黄佑吧,他去哪里了?”
“黄佑这几日都在杨主事府上照顾卢公家眷,这为是傅青主,乃是晋中有名的大名士,正在刘阁老府上做客,却不是孙元的幕宾。”
傅山朝朱玄水一拱手:“傅山、山西人氏,读过几年书,学习过几年剑,贻笑方家。”
朱玄水道:“傅先生休要自谦,你的宝剑术若贻笑方家,咱们这点三脚猫武艺还怎么见人?方才你说此事也容易办,却还请教?”
虽然刚才孙元说傅山是刘宇亮的客人,可看孙元和他又说又笑的样子,朱玄水以为孙元和他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傅山却道:“所谓筹划,那是基于对所以情况都尽知的情形下才谈得上。朱副千户现在正要问我拿出一个法子来,小生一时却没个主张。”
朱玄水见他笑眯眯的模样,心中却怪:“若傅先生你没个主张,刚才怎么又说起这样的话来?”
傅山:“小生的意思是,若将此事交给我办,应该不难。”
朱玄水心中升起一股邪火,面上变色,冷哼道:“如此说来,傅先生你是随口这么一说了?”
“对,也就是随口一说。”傅山哈哈一笑;
“你……狂生!”朱玄水满面铁青。
孙元也有些不快:这个傅山,还真是不正经啊!
傅山笑毕,就向孙元一拱手:“太初,卢公为国为民,不惜抛头颅撒热血。对于卢公的品德,小生也是极佩服的。等下小生有个不情之情,还请你答应。”
孙元压着心头的火气:“什么请求?”
傅山:“小生也想去吊唁卢公,在他老人家灵前磕几个头,烧三炷香。只可惜,小生和卢家人及杨主事都不认识,此次只能扮作太初的幕僚进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