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地叫了一声,强忍着身上的痛苦,突然一转身,将那个建奴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动作异常流畅,身后,那鞑子重得跟一座山似的,正在猛力地扑腾。手肘依旧不停歇次拐来,落到他的背上。
“蓬蓬!”
每一记,得撞得梁满仓五内翻腾,有热热的液体从喉头涌起来。
“啊!”梁满仓的突然发动让孔兆彻底呆住了:“干……干什么呀……梁……梁……”
眼前那个侍卫已经被梁满仓勒得吐出了舌头,脖子出的鲜血如同瀑布一样淋下来。他喉咙里全是咯咯的声响,但眼睛去狠狠地盯着孔兆,好象是让他快动手。
这血淋淋的画面如同噩梦将孔兆彻底的魇住了,他竟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建奴侍卫见后面的梁满仓好生凶悍,几手轴拐下去,竟然不能让他松手。又感觉脖子疼不可忍,一口气再也接不上来。顿时慌了神,顾不得再肘击梁满仓库,就伸出双手用的手指使劲地抠着钢丝,可那根细细的钢丝何等坚韧,竟是拉之不断,反又割进了他的手指里。
他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蹬着,竟是一脚蹬在岳托的尸体上。
“喀嚓!”一声,岳托的脊梁骨断了,弯成九十度,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这个可怕的场景让孔兆醒过来,他一把抽出那个侍卫腰上的刀,战战兢兢地立在梁满仓面前,尖锐地叫了起来:“造反了,造反了,造反了!”但举起的手中刀却如有千斤,怎么也落不下去。
梁满仓突然将口中的逆血吐出来,不惊反笑:“兄弟,你要杀我吗?咯咯,杀了我,你觉得你能活下去吗?岳托死了,吃我的药死了。实话告诉你,我懂得屁的医术,那个所谓的治疗天花的药方也是骗你的。嘿嘿,你将我引见给岳托,乱喂药,喂死了堂堂的建州扬武大将军,这个罪名大了……哇……”
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吐出了一口血,继续笑道:“就算你杀了我,救了这个鞑子,你也活不成。嘿嘿,建奴豺狼成性,你自然清楚不过,怎么,还抱有幻想……呼呼……”
他大口地喘息着,感觉手上的钢丝开始一点一点地切进那个建奴侍卫的脖子。而身后,敌人的挣扎更加地猛烈起来,地上的毯子已经被他的脚踢得卷了起来:“实话告诉你,我梁满仓乃是大明宁乡军的防守,正经的大明朝军官。孔兆,动手,杀了这个鞑子,我给你记一功。咱们……咱们……呼呼……咱们可是结拜弟兄啊,咯咯,难道你不帮我?”
“宁乡军!”孔兆大叫:“你是宁乡军的人……那只打着黑旗的明军……我我我……”
手中的刀光当一声落带地上,孔兆蹲了下去,用手死死地抱着头,声嘶力竭地叫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