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兵:“将军,孔兆说有紧急军情禀告,十万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搁。”
“孔兆,这条狗,我想起他来了!”岳托稍微清醒了些,不觉虚弱地骂了一声:“一条狗,能够有什么紧急军情,叫他滚!”他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痛苦得恨不得立即死去,哪里还有心情接见孔兆。
“等等我,等等我,岳托将军,贝勒爷,贝勒爷,大喜啊,大喜啊!”哭叫声中,却看到前方有两条黑影敏捷地跑来,像一道风似的。
为首那人正是孔兆。
“孔兆……”这厮怎么还没病,跑得还这么快。岳托突然意识到什么,啊一声,猛地坐直了身子:“快,快叫他们过来。”
这一喊,几乎是用尽了身体里仅存的一点力气,岳托脑袋里嗡一声,瘫软下去。
第0533章 奏折
也已经深了,雪,依旧是雪。
帐篷外面,雪在咆哮的冷风中翻卷飞舞。
孙元立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的深沉的夜色,无奈地摇着头:“凛冬已至,都二月天了,怎么还看不到春天的迹象。这小冰河期,可真不是盖的。难怪明末的北方会如何困苦,看这冷得,地里的庄稼估计又会减产。山东已是关内,可冷得跟东北一个鸟毛样。”
帐篷中本生了一口大火炉,将里面烧得温暖如春。孙元一是身子健壮,烤了半天火,热得浑身是汗。二又是害怕煤气中毒,索性挑开了门帘子,也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冷风灌进来,吹得帐篷里几只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明灭不定。余祥慌忙收拾案上的文书,用镇纸仔细压好。
大方则给炉中添了两块上好的木炭,又给孙元的茶杯里续了点热水。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个高大的汉子在雪地里快步行来。正是陈铁山,大约是走得急了,他脚下一个趔趄。
孙元伸出右手,一把将他扶住:“小心些。”
他心中一动,低声问:“可是鱼目有消息过来了?”所谓鱼目,就是梁满仓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