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兆混身都是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
他颤抖着身体:“贝勒天威,奴才战战兢兢,敬之如神。”
“怕就怕,天下间谁人不怕我建州勇士。”岳托突然暴笑起来,水淋淋地从木桶里站起来,露出健美而结实的身体。
跨下那粗黑之物嚣张地对着孔兆:“害怕和恐惧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也害怕,怕病怕死,怕得天花。知道吗,回营之后,我已经洗了一个时辰了,洗得身上都快烂了。你们汉狗,奸诈可恶,只知道使用阴险下流手段。我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的,绝不!”
空气中传来切齿的声音。
孔兆瑟缩成一团,哀号道:“爷,爷,我不是汉人,奴才可是抬了旗的。”
“呸,抬旗,你也配!”一口唾沫吐到地上。
孔兆突然感觉有热辣辣的液体淋在自己头上,抬头看去,却见岳托正将一泡焦黄的尿射过来。
帐中满是腥膻骚味。
岳托疯狂大笑:“我要被染上天花了,我要被过上脏病了……汉狗,汉狗……我就算要死,也要拖几个人同赴黄泉。孔兆,你也会病死的。你生是我岳托的奴才,死了也要给爷做牛做马!”
节帐厚实的门帘子突然被人挑开,一个斥候带着雪花走了进来:“禀将军,德州明军主力动了,明日一早就能与我军接触。”
“来得好,又多了几万给我陪葬的狗奴才!”岳托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就猛烈地打了个喷嚏。
好冷……济南的冬天好冷,冷进人骨髓里去了。
当夜,崇祯十一年入关的建州右路大军统帅岳托风邪入体,高烧。
第0496章 西北望
大军出动,轰隆而行,数百骑簇拥着岳托率先脱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