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战马只一口就吃掉了这仅有的一点粮食,依旧不满意地打着响鼻。
刚才这一阵厮杀,战马累得够戗,都站在河水里,贪婪地饮着河水,却顾不得那水已经变成红色。
水寒伤马骨,可这个时候,大家也没有力气去管这么多。
“汤大哥……”
汤问行喃喃道:“实在太饿了,真想念京城的油果子啊!”
叹完,他转头问:“弟兄们伤亡如何,战马还有几匹可用?”
“回将军的话,战马能跑的还剩二十匹。至于弟兄们……”一个骑兵眼圈红了:“已经阵亡八人。将军,这他妈打的什么仗啊,咱们宁乡军勇士,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其他骑兵也都低下头,泪水淋漓而下。
“哭个屁!”汤问行冷笑:“除死而已,怕个鸟。再哭,就不是我的兄弟。胆小鬼,没用的东西!”
骑兵们都是不服,涨红了脸:“汤大哥你说什么话,咱们宁乡军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什么时候怕过死?”
汤问行摘下头盔上的那尾貂绒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又扣回头上:“好,如此才算是一条汉子,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可愿与我再杀一场?”
“敢,不去是孙子!”骑兵们大吼一声,又纷纷上马。
“乌拉!”
轰隆的马蹄声再起。
……
“如何?”汤问行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敌人砍得稀烂,半边身体都已经被染红了。
“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