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孔兆:“斥候真的探察清楚了,敌人都打着黑旗?”
“回少将军的话,都是黑旗,这支明军却是奇怪。别的部队都是红旗,偏生他们的旗帜都是黑色的。少将军放心,这些斥候都是跟了老将军一辈子的精锐夜不收,探察敌情的时候,首要是要弄清楚敌人的旗号,属于哪支部队,绝对弄不差。”
孔兆:“除了旗帜,可还有同一般明军不一样的地方?”心脏跳个不停,他甚至能够听出自己的嗓音已经变得尖锐和颤抖起来。
侍卫想了想:“除了旗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的武器了。斥候们从来没有见过明军装备了这么多火器,火枪手几乎占到一半了。老将军手下的士卒玩火器也算是当年边军首屈一指的,可就数量上却还赶不上这支奇怪的军队……少将军,少将军……你怎么了?”
孔兆一张脸已经变得惨无人色:“除了火枪还……还有什么……”
侍卫:“少将军,除了火枪,那支明军全是长矛手。那些长矛也是邪性,都快四米长了,这玩意儿使用起来根本就不灵活。”
“哎呀!”孔兆已经没有任何疑问,大声惊叫:“孙元孙元……宁乡军,魔鬼,他们是魔鬼,快逃,快逃,咱们是打不过的,打不过呀!”
心中不祥的预感成为现实,是的,肯定是宁乡军,天底下也只有这样一支军队装备了大量的火枪手和长矛手。
崇祯九年那一场战斗给他留下的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一千多清军遇到宁乡军的长矛怪阵,就如同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就那么直楞楞地站在那里,任凭敌人的长矛刺来,然后惨叫着死在地上。
汉军旗战斗力低下且不说了,怎么正经的巴牙喇军上去,也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就那么简单地被人一桶就杀光了。即便是阿山将军亲自冲阵,好象也没挨过一招。
那一仗孔兆看得真真儿的,清军被人斩杀一空。而那支宁乡军,好象没有一个阵亡……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只能用妖法来解释了。
如今,这群妖怪和魔鬼竟然找上门来,孔兆已经被巨大的恐惧占据了心窍,却再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勇气。
说着话,他跌跌撞撞地就要朝望楼下跑去。大约是昏了头,又或者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慌不择路,竟然跨过阑干想向下跳去。
几个侍卫大惊,一涌而上,将他拉住,同时大喊。
再看那孔兆,眼睛也直了,口角也流着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