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你这个小人!卢督臣给你几分颜色,你这小人却要开染房了?”杨廷麟怒喝道:“国家的事情都坏在你们这群阉贼手上,卢建斗说你是王振却是没错的。今日,本官倒不妨做做樊忠为国除一大害!”
说完,铿一声抽出宝剑。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高起潜大叫:“杨廷麟,咱家咱家……与你不死不休。”。
卢象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把抓住杨廷麟的右手,连连摇头:“伯祥,不可,不可啊!”
杨廷麟怒道:“建斗,又何必给这小人好脸。”正要说下去,见卢象升一脸的沉痛,只得悻悻地丢掉手中宝剑。
卢象升跃下马,走上前去:“高公公……”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高起潜尖叫道:“别过来,卢象升咱家同你也没什么好议的,分兵,分兵。”
他猛地跳起来,对着白广恩狞笑:“白广恩,立即带上你的军队,跟咱家移营,走他娘的!”
白广恩:“公公,这事这事……”
“什么这事那事,你是不是怕卢象升,难道你就不怕咱家吗?别忘了,咱家执掌御马监,又是司礼监首席秉笔,你蓟镇军今年的军饷给养还想不想要了?”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白广恩一个激灵:是啊,得罪卢象升和杨廷麟,最多被他们上折子弹劾,可若是得罪了高起潜,我可是要饿肚子的。
当下,他低着头,也不废话,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走,移营。”
“咯咯,白广恩,算里识相!”高起潜被人扶上战马,一边走,一边咯咯笑着:“卢象升,没有咱家手头的关宁、蓟镇两军,没有辎重粮秣,夜袭,夜袭你妈个逼!”
众人都没想到堂堂内书堂出身的司礼监首席秉笔说话却是如此粗俗,比起市井小人还脏。
“阉贼,小人,小人!”杨廷麟暴跳如雷,欲追上去接着打。
卢象升只紧紧地拉住他,怎么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