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水:“孙元,小贼,你是在威胁某?”
“怎么敢,怎么敢?”孙元笑嘻嘻地将头转过去,端了一杯酒,对一个捐款的富户道:“连翁竟然捐资一千,高风亮节,高风亮节。这泗州城若能守住,也有你的功劳,来来来,我替朝廷,替城中十万生灵敬你一杯。”
听到孙元的夸奖,那个姓连的富户顿觉面上有光,忙同孙元饮了一杯子。
孙元伸手碰了朱玄水手肘一记:“朱千户,你也陪连翁满饮此杯。”
朱玄水没法,只得阴沉着脸将酒喝了。
捐款仪式之后,自然是喝酒吹牛,那四家商号的当家人都是妙人,竟然请来了一个戏班子,在台上吹拉弹唱,依依呀呀,将晚会的气氛推到高潮。
作为一个现代人,孙元对于传统戏曲毫无兴趣,只感觉戏台子上那些戏子的扮装实在太臭,而唱腔自如魔音穿脑,听得人太阳穴突突跳动。
实在经手不住,就推说已经倦了,带着手下搬了银子找个间院子开始清点战果。
这次捐款收获巨大,共得五万多两银子,退给四家三万两之后,还剩两万多。
加上前天得的库银,孙元这次来泗州差不多得了五万两白银。
“还是打仗来钱快啊!”孙元心中感慨:“如果一直呆在宁乡,就算再等上几年,也得不了这么多好处。”
这人还是得有所作为才好,在这种风云集会的大时代中,埋头种田是最最差劲的选择。
人生的意义在于折腾。
既然得了捐款,若是一文钱都不发给守城丁壮也说不过去。虽说民夫们死活不要犒赏银子的高尚品德叫孙元很是感动,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他娘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将来,若是泗州富户回过神来,追问捐款的下落,让自己拿个清单出来,却甚是麻烦。
还好这事孙元早有准备,他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同四家商号说好,从他们手头用半价购买了一批滞销商品,正好用来劳军。一来可以帮这四家出清库存,二来也方便自己做帐。
于是,孙元也顾不睡觉,提起精神,押着物资上了城墙,挨个地将物品发到每一个民夫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