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中的白气喷出来,连成一片。
黄佑追随卢象升多年,打老了仗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卢象升虚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等到队伍走完,这低声笑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宁乡军的已经开到了滁水边上,开始排队准备过浮桥。
“长矛上肩。”有军官在下令。
“长矛上肩!”按照宁乡军的军规,军官下令之后,士兵都要同时复述一遍。
“排队过河,走!”
一时间,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在同声大吼,如同晴天里滚来一声闷雷。惊得卢象升等人的战马长嘶一声,高高地抬起了前蹄。
定睛看过去,上千支长矛同时放在肩上,如同平地里生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先前还显得散乱的队伍如同一个豆腐块,并在军官的命令中,整齐地朝水中走去。
“他们要涉水过河?”有卫兵低呼一声。
一队又一队人马下了水,就这么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朝对岸走去,就好象前面是一条康庄大道。
一时间,竟有种让人无法阻挡无力抗衡的感觉。
黄佑一张脸变成了赤红色,张大嘴:“怎么会,怎么会,这兵竟能练成这样,刚才不还是乱得不能看吗?”
卢象升的眼神犀利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然后狠狠地抽了战马一鞭,朝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