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汀:“骑马上的时候,你不能死死地坐在鞍子上,也不能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屁股上。你想啊,这骑兵出征,一跑就是一天。一日下来,你屁股上就算肉太多,也得给磨破了。得将身子压在马镫,身体虚虚悬空,随着战马的颠簸上下起伏。南人乘舟,北人骑马,道理是一样的。对对对,就是这样。”
孙元有问:“对了,姑娘以前是去过蒙古的,知道蒙古人的骑射功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这马颠簸成这样,可不好取准头。”难得遇到朱汀这么一个大方家,孙元如果肯错过这个机会,忍不住出言请教。
朱汀斜了孙元一眼:“也简单啊,这人在马上一起一伏的,要想准确射中目标,你得等到身体起伏到最高或者最低的时候出手。”
孙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姑娘。”
说句实在话,在后世的时候,孙元也在马术俱乐部呆过几日,勉强能够达到骑马奔驰不至于落地的程度,也觉得这点骑术也算是够用了。可到了明朝之后,才发觉,这点本事和古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日同朱汀边走边聊,孙元感觉收获良多,忍不住感慨一声:“可惜朱姑娘不是男儿。”
“你说什么?”风实在太大,朱汀没听清楚。
“我说,你为什么不是男儿。否则,以你的本事,孙元当不顾一切留你在我宁乡军中做我的斥候队长。”
“你现在也可以留我在宁乡军啊!”朱汀斜视孙元一眼。
“我又有以什么名目留你?”孙元大觉疑惑:“你是个女子,又不是做军官。此战之后,朱千户和姑娘你自要回南京去,又怎么可能呆在一个小小的宁乡所?”
朱汀:“就算不当军官,我也可以留在宁乡,永远……永远……”说着,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变得通红,看孙元的目光也变得柔媚起来。
雪花落到脸上,竟被少女的娇羞融化了。
当然,这少女的年纪大了点,都二十了。
看到朱汀看自己的目光,孙元本就是个大叔的灵魂,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心中不觉大窘,暗叹:怪就怪我前日做事实在冲动,现在可麻烦了。
不过,一想起朱汀那美好的胸部,那小腹肌肉优美的线条,孙元的心中一热,气息不觉粗了几分。
忍不住喃喃道:“不走,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