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心中狂喜,忙将他们扶起:“别说追随不追随的话,以后咱们就同生共死吧!”
“同生共死!”费洪等人都压低嗓门喊了一声,激动得身子发颤。
……
良久,费洪才俯首立在孙元身边,小心问:“恩公,敢问你明日有何打算,又该如何离开贼军。”言谈举止,一副恭敬下属模样。
“费大哥无须恩公恩公地称呼,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是恩公,那小人以后就称恩公为公子。”
孙元无奈:“好,就这样吧。”
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这次闯贼扫荡凤阳附近的卫所,如今中都已经陷落,贼军势大,我官军气为之夺,如果没猜错,这次闯贼出兵,当如犁庭扫穴,根本就不会遇到大的抵抗。所以,要想在乱军中逃脱,却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这次出兵,贼人定然还有不少收获。我作为刘贼的师爷,必然要为他们清点财物,记账。到时候,自然要落到大军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跟着我,到时候再寻个机会逃脱。”
三人都点了点头:“公子说得是。”
“明日,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说不得还得大杀一场。”孙元看了看血红的夜色:“大家早些安歇了吧,养好力气。”
“是。”
犟驴子和温老三同时小心地退了出去,但费洪却尴尬地看着二丫,没有动。
孙元醒悟过来,哈哈一笑:“老费,你放心好了,我同二丫姑娘是清白的,事急从权,这才同处一室。要不这样,我出去同贼军们吃酒,另外寻个地方睡觉,你就留在这里。”
“我……我……”不但二丫羞得满面通红,费洪也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照顾好二丫。”大笑声中,孙元已经出了房门。
他去了一座大厅堂,里面烧了好几个火盆,烟雾缭绕,将一间精美的华屋弄得乱七八糟。屋中横七竖八地躺在闯营士兵,有人围在火盆向火,有人打着呼噜,有人则大口大口地吃酒。抢了一整天,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