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让人把那几个匈奴人叫到面前,刚才和善的脸立刻变得杀气腾腾:“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匈奴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想活,想活。”
“想活,那就给我带个口信给你们单于。”卫风哼了一声,手扶着腰间的战刀,绕着那几个匈奴人转了两圈,寒森森的眼光在他们的后脖子上扫来扫去:“你们听着,我只需要两个人,我说的话,谁能一句不漏的记住了,谁就是我的信使,其他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匈奴人一听卫风这句话,本来就紧张的心情更紧张了,他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用心的听卫风的每一句话。卫风清咳了一下嗓子,在他们的面前站定,语速很慢的说道:“我,大汉车骑将军卫风,致书匈奴狐鹿姑单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单于无知,冒犯天威,今大军所至,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诸部匈奴不堪一击……”
卫风故意说了一长串话,大骂了一通单于,最后勒令他早日投降,以免一死。说完之后,他阴森森的看着那几个匈奴人,然后用手指了其中一个:“你给我复述一遍,看有没有记住。”
那个匈奴人显然不会这么多的汉话,他结结巴巴的只复述了一句,就再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了,卫风一摆手,秦子林扑上来抡起战刀,一刀就砍下了他的脑袋。鲜血从他的断颈中喷出来,一下子将旁边的两个匈奴人喷了一脸一身。
“你说。”卫风面无表情的又指了指旁边一个。
那人本来记得就不多,被血这一喷,不多的几句也忘得精光,张口结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秦子林二话不说,上前又是一刀。
“你说。”卫风挨着顺序指着下一个。匈奴人被卫风给吓住了,越发的笨嘴笨舌,秦子林一口气连斩三人,第四个总算口齿伶俐一点,汉话可能也好一些,虽然离一句不错还有些距离,可是在惊恐之中居然将卫风的话大意复述了出来。说完之后,他紧张的看着秦子林手中血淋淋的战刀,等着最后的判决。
卫风皱了皱眉,引得那个匈奴人一阵心惊肉跳之后,叹了口气:“行了,勉强过关吧,下一个。”
那个体若筛糠的匈奴人长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在地上。
在战刀的威逼下,最终有两个匈奴人大致复述出了卫风的意思,卫风给他们两匹马,一些干粮,随即让他们滚蛋。这时白鹿、桑迁也把战利品清点完毕了,卫风让桑迁把剩余的战马全部带走,以供将士们路上换乘之用,同时也驮上一些辎重,跟着大军赶路。
“俘虏怎么办?”桑迁皱着眉头,探询的看着卫风。
“没伤的,或者轻伤还能自己行走的,由小王爷带走,重伤不能行走的,就扔在这里由他们自生自灭吧。”卫风摆摆手。
“将军,为什么不斩杀干净,万一匈奴人赶回来又把他们救回去,以后不是还得和我们对阵?”白鹿有些不解的问道,在胡人的眼里,不能做奴隶的俘虏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