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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看到我北军的军械好?”田锦江撇了撇嘴,不屑一顾:“我们不仅军械好,马更快,刀更利,人更狠,匈奴人要是遇上了我们,恐怕只有望风而逃的份。”

“且,空口说白话有个屁用,不服气,咱们拉出去练练。”

“练练就练练,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北军胡骑营的实力,也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

卫风和徐自为、花强、赵破奴、任安等人坐在上席,听着下面将士们一个不服一个的吼叫声,都笑了,卫风诚恳的对徐自为说:“徐大人,此次北疆失利,非是大人无能,而是大人手中兵力有限,陛下谈及此事,也颇为遗憾,这次屯集重兵,就是要给匈奴人一个狠狠的打击。大人久在边疆,对这里的军情熟悉,还希望大人鼎力相助。”

徐自为沉吟了片刻,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不象那些校尉,能被卫风两三句话就点热了心火,他在北疆十几年,对北疆的情况了解得很深,十万大军能否奏功,他并没有底。

卫风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还有疑惑,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对徐自为说:“将军,你马上把将士的名单报上来,我带了一些马镫和长戟,将军手下的骑兵都装备起来吗。”

徐自为一愣,随即点头致谢,他在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北军骑士装备的马镫和长戟,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妙用,只是他以为这只是北军才能有的装备,没想到卫风还给他准备了。“多谢大人。”

“理当如此。”卫风摆摆手,拉过桑迁对徐自为说:“还有一些装备,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到时候你找桑长史领取就是了。桑长史是搜粟都尉桑大人的长子,家传的计算之术,将军的人数可要报准了。”

说完,卫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徐自为一愣,也跟着笑了。桑迁有些尴尬,他是家传的算术,但是并不如其父精通,而卫风这一路上对他的经术并不感兴趣,却对他的计算之术颇为看重,将营中物资的安排全部交给了他,又让负责辎重营的卫登带了十来个人跟着他学习,每天对着帐簿让桑迁快发疯了,他没有其他办法,恨不得将他知道的算术一下子全教给卫登,好脱离这难熬的日子。

徐自为一听桑迁是桑弘羊的儿子,心里立刻有些紧张了,吃空饷是边将最常用的手段,他的手下也不免如此,遇上这么一个以计算出名的人,再想玩花样估计是比较难了。

“大人……”徐自为瞟了卫风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如何向卫风启齿,万一卫风是个愣头青,把他吃空饷的事情报到天子面前,他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卫风恍若未见,他亲热的拉着徐自为:“将军,这些人这么热情,我们不能让他们的血冷了。是要及时的进行一些演练,好让他们从失败中还过神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徐自为心里有事,嘴里有美酒佳肴都没了味道,对卫风的提议,他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大人所言甚是。”卫风有些诧异,正要再说,却见赵破奴冲着他摇了摇头,他虽然不解,却也知道必然有事,只好按下了心头的疑问。

席间,卫风起身如厕,赵破奴紧紧的跟了过来。“大人,我看徐将军可能是有吃空饷的事。”

卫风紧紧的盯着赵破奴的眼睛,赵破奴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大人不要这么看着我,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将军的只有吃大头兵了,边疆苦寒,将军不吃空饷,哪来的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