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里,阳石公主府。
宽敞的房间里,墙壁上罩着来自齐国三服官的精美纹锦,灿若云霞,靠着墙摆放着的条案上,放满了精美的饰件,有来自西域的和阗玉制成了玉屏座,有来自蜀郡工官的漆盘,琳琅满目。一个镏金铜香炉里袅袅的冒着清烟,淡雅的清香在屋里弥漫。屋里很暖和,刚刚是初冬,这里就点了炉子。炉子上热着一壶酒,壶嘴处冒出白白的雾气,将酒香混和到清香中,别有一股让人觉得慵懒的富贵气息。
宽大的锦榻被万字纹的丝绸罩住了,看不清里面的人,只听到两个粗重的喘息声,里面的人是如此的激情,以至于用柏梁木制成的锦榻都吱吱作响。两个侍女手里捧着装满了热水的铜盘和毛巾,面无表情的站在火炉边,对她们来说,这种表演天天见,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啊——”一声大吼,摇晃的锦榻猛地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赤身裸体的公孙敬声撩起帷帐,从榻上起了身,叉着腰站在榻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桀桀的淫笑着:“公主,怎么样,我的本事是不是更强了?这几个月的债,算是还了吧?”
阳石公主慢腾腾的下了榻,趿上一双拖鞋,撇着嘴走到公孙敬声面前,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媚眼如丝,用手指戳了一下公孙敬声的额头,娇声嗔道:“可人儿,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些鬼花样,都快把妾身这骨头折腾散了,也亏得你忍心。”
公孙敬声哈哈大笑,他伸出手在阳石公主略有些下垂的椒乳上捞了一把:“公主,我可告诉你,这次我是体会到看书的妙用了。你是不知道,原来书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这容成阴道才练了几个月,果然是大见功效,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怎么?你还跟谁试过?”阳石公主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面若寒霜。
公孙敬声一下子慌了,他走上前从背后揽着阳石公主,手绕到她的胸前,一上一下的抚摸着,陪着笑:“公主,哪能呢,我的心里只有你啊,这不,我回来连我阿翁阿母都没见,就连着陪了你十几天。”
“哼,我知道你这色心大着呢。”阳石公主被公孙敬声抚摸得身子都软了,她整个人都倚在公孙敬声的怀里,一只肥肥的手伸到背后,在公孙敬声的小腹下揉捏着,声音甜得发腻:“不过,你有了我们姊妹两个公主,也该知足了,真要惹上了什么不相干的人,把我们的事泄露出去,可就麻烦大了。”
“那是,那是。”公孙敬声被公主摸得兴起,拦腰将公主抱了起来,钻回帐中,公主娇笑着,喘息着,又折腾了好一会,才云收雨散。他们都有些疲乏,就躺在榻上让侍女们给他们净了身子。公孙敬声色心不死,虽然身体疲乏,却还是趁着公主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将手伸进侍女的胸前沾了些便宜。
“我说——”阳石公主真是累了,任凭着侍女给她擦洗身体:“你上次借的北军的钱,可还了没有?”
公孙敬声脸上的笑容散了,他怏怏的从侍女的胸前收回了手,咂着嘴说道:“公主,我正愁着这事呢,一千九百万钱,可不是小数目啊,我一时半会儿的到哪儿去凑这么多钱?”
“你的钱呢,不是说有一批货要出手吗?”阳石公主有气无力的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是出了手,可是也没有这么多啊。你是不知道,最近南方乱了,那些番子到处生事,路上不太平,来做生意的人少了,价钱没卖上去,上百车的货,才卖了七百万,唉——”公孙敬声想起这件事就愁:“少不得还得找任安去商量一下,再拖两个月,让我缓缓手了。”
“还拖?这都半年了。”阳石公主睁开了眼睛,不快的盯着公孙敬声:“你这个太仆不会不知道北军的重要性吧,一旦北军哗变,别说任安镇不住,就是你家丞相大人来,也未必能盖得住这件事。”
公孙敬声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知道呢,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堆着笑容凑了过去:“公主,要不,你先借我一点转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