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出了门,将包袱扔在赤菟背上,招呼了一声:“李维,田默,咱们走了。”
“来了——”田默提着一个小包袱大步走了出来,李维却还在院里不知道跟谁说话,卫风有些恼了,刚要再叫,田默笑着扯了扯他的袖子:“公子,别叫了,他在里面和刚勾上的丫头道别呢,马上就出来。”
“他又勾上哪个丫头了?”卫风翻了翻白眼。
田默笑了笑,没有说话。不大一会儿,李维提着包袱冲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拉着扯歪的衣服,冲着后面叫道:“我是跟公子去做事,又不是瞎玩,你啰啰嗦嗦的说什么啊,好好在家呆着,等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说完了又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女人真是麻烦,上手之前象长了刺,上手之后倒成了粘包了。”
“怎么回事?”卫风虎着脸,瞪着李维。
李维一抬头,见卫风脸色不善,却也不紧张,他和卫风熟习得很,知道卫风不会拿他怎么样,调头瞪了一眼田默,喝了一声:“闷子,是不是又说我坏话?”
“我说你什么坏话?”田默笑着用马鞭点了点李维:“公子都准备好了,你还在没好,这尊卑有序四个字,我看你是全扔到脑勺后面去了,要是大爷看见了,不要你好看。”
李维一听他说起卫伉,吓得一吐舌头,将包袱扔上马背,讨好的说:“公子,我们出发吧。”
卫风哼了一声,翻身上马,三人出了洛城门,沿着护城河一路向西。卫风的赤菟马快,走得又极平稳,李维二人跟了一段,很快就跟不上了,急得在后面大叫。卫风收住马缰,等了片刻,李维他们才赶了上来。
“公子,你这赤菟是天马,我们这是拉车的马,不能比的。”李维擦着汗埋怨着:“刚才一阵猛跑,差点把我从马上摔下来,屁股都快颠漏了。”
“啰嗦,这不是在等你们吗?”卫风得意的笑了,这天马不是盖的,走起来真是追风逐月,只看到耳边的风呼呼响,路旁的树连着向后退,却平稳得象坐车,一点也不颠箥。
“唉,公子,你知道吧?”李维喘平了气,又闲不住嘴了,忙不迭的把上午刚打听到的新闻告诉卫风:“好些天不上街玩,今天一上街,我就听到一个新鲜事儿,公子听了,肯定有兴趣。”
“什么破事儿,赶紧说,一会儿进了宫,你就不能乱开口了。”卫风没好气的喷了他一下。李维也不介意,笑嘻嘻的说:“我听说啊,那个浞野侯他们家的媳妇,被一个大户人家给抢了。”
“抢就抢了呗。”卫风随口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拉住了马缰,赤菟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差点把卫风摔下去。李维和田默也吓了一跳,赶上来扶他。卫风拨开他们的手,瞪着李维大叫了一声:“谁家的媳妇被抢了?”
李维一愣,摸着脑袋想了想:“浞野侯赵家啊。”
“究竟怎么回事?”卫风松开马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细细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