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乍见这只剩下门窗的寝殿,内心便已经有了准备。都说人去茶凉,此处倒是人去楼空,连个桌椅板凳都没留下……
“原本,我也觉得这约莫是没线索了,可现在想想……却不尽然。”沈郅双手环胸,“地上没有痕迹,说明这屋子里的东西就算被人搬走,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搬走的,否则地上的灰尘,定会有异样的划痕。”
众人点头,赞同。
“可皇伯伯说,此前没有来过,也就是说,连皇伯伯都不知道这里,是否一直都是这样!”沈郅摸着自个的下巴,在寝殿内慢慢悠悠的走一遭,“五叔这人,在你们口中是个神叨叨的,而且脾气怪异之人,那有没有可能,他这寝殿原就是这样的?”
薄钰附和,快速举手,“我觉得就是这样的!哪有狗奴才,连凳子腿都不放过的?好歹留张床才对!否则追究起来,偷盗宫中财物,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大家找找看!”沈郅道,“这地方如果一直是这样,许是线索也会在其中。”
闻言,众人当即分头去找。
丁全挠挠头,“唉呀妈呀,这是要啃地板吗?”
“少废话!”从善环顾四周,“回头小公子欺负你,你别哭!”
丁全心惊,扭头瞧着眉峰微挑的薄钰,当即弯腰趴在了地上,寸寸查验过去。这地板硬得很,指关节轻轻叩击,听得都是实心的。
“没什么异常啊?”薄钰撇撇嘴,“这得找到什么……嗯?”
声音有些闷闷的。
“等会!”薄钰疾呼,“这里这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指关节轻叩,里面传来闷响,可见里头是空心的。
“是空心的!”步棠拽开薄钰,捋起袖子就要去砸。
“小心你的手!”薄云崇慌忙握紧她的手,满脸都是心疼之色,“别砸,别砸!从善,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