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拿血救了春秀姑姑和黍侍卫!”沈郅避重就轻,“娘能回来,郅儿便什么都不怕了,娘你去哪了?”
沈木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薄云岫穿着黑衣斗篷,偌大的帽子遮住了上半张脸,又用遮脸布遮住下半张脸,眼下算是彻彻底底的“黑衣人”了。
“娘,他是谁?”沈郅问。
沈木兮蹲下来,“郅儿,有些事娘不知该如何同你言说,你能跟娘保证,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吗?”
“包括薄钰吗?”沈郅皱眉。
沈木兮点点头。
沈郅想了想,“好!”
他素来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沈木兮慢慢掀开了斗篷,“看清楚了吗?”
“娘……”沈郅猛地瞪大眼睛,站在原地愣是回不过神来。
重新合上斗篷,沈木兮瞧着如同木偶人一般,却死盯着她不放的薄云岫,颇为无奈的叹口气,“你爹不大好,所以暂且不要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免得……”
“我知道!”沈郅快速冲过来,颤着身子握住了薄云岫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父子天性,薄云岫对谁都抗拒,对沈郅却极尽容忍,任由他用一双小手紧握住他的大手。
“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沈郅自言自语,含着泪扬起头,瞧着隐于暗处的那双眼,满是愧疚又欣喜不已的喊了声,“爹,我是郅儿!”
薄云岫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木兮知道,他不排斥沈郅,已是最大的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