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是忽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宫道上,到处都是奔跑的侍卫,要么就是急匆匆的宫女和太监。
薄钰和沈郅走得格外小心,阿左阿右亦是仔细的护着,好不容易出了宫门,才算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多意外!”薄钰推着沈郅上了马车,阿左阿右已从暗卫转为贴身保护,策马跟在马车左右,各自戒备。
见着沈郅不说话,薄钰不解,“你还在担心什么?”
侍卫都调拨到了宫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到了宫里,若是宫外发生点什么事,怕是一时半会的也无人注意吧?
沈郅一言不发,握紧手中装着墨汁的盂。
“你能不能说说,你在想什么?”薄钰低低的开口,“做兄弟的,好歹分享一下,否则我如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侍卫为何要包围冰库?”沈郅说。
薄钰,“……”
答不上来。
想了想,薄钰探出头去问,“你们说,我爹为什么要派兵包围冰库?”
“跟昨天的盒子有关?”沈郅仿佛想明白了些许。
薄云岫是什么人,沈郅如今是越发的明白,这人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只是很多事不善于表达出来,闷在肚子里罢了。
如非出了可疑之事,薄云岫是绝对不会包围冰库,做此等滑稽可笑之事。
而现在唯一可疑的,应该是春秀姑姑昨晚无意间说漏的那句话,提及有人送入医馆的诡异盒子。
想明白了这一层,沈郅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拽着薄钰重新坐好,“你莫要轻举妄动,只怕少傅说的事儿,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