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似乎早有准备,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枣子递给她,“事儿可以不记,话总该还作数吧?”
她张了张嘴,这人……怎么就没完了呢?
“你若是再上一次墙头,把之前的话再同我说一遍!”他将枣子塞进她手里,“你若敢,我便休。”
“敢就敢!”她气急,捏了枣子就去爬墙,以前墙下竖着梯子,这会她怎么能上去?后腰忽然一暖,身子猛地腾空而起,冷不丁坐在了墙头,惊得她赶紧抱住了枣树。
枣树是有刺的,扎得她生疼。
而薄云岫却越过墙头,稳稳的落在了墙外,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她,一如当年那般。
沈木兮忽然红了眼眶。
记忆里,少年人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坐在墙头的娇俏姑娘,她笑得那样灿烂,像极了母妃宫中盛开的向阳花,从那一刻起,他再也没能挪开视线。
那便是……他心中的太阳吧?!
薄云岫站在墙外,目不转瞬的看她,“为何不敢说了?”
“谁说不敢?”可这枣子刚咬下去,眼睛就下了雨,怎么都止不住。
“磕着牙了?”他急忙问,疾步走到她脚下,仰头望着她,“咬着舌头了?”
沈木兮捧着那一手的枣子,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兄长,想起了当年的夏家,恍惚间好似回到了昔年的青葱岁月,那一去不回的单纯惬意……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最初一个枣子的快乐?
“说话!”他皱眉,之前不是横得很?
她生气,冷不丁捻了颗枣子砸向他。
薄云岫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忽然张了嘴,刚好咬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