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魏仙儿拍案而起,“我从未对付过沈郅,你这么说,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关毓青,我念你是关家的人,处处对你礼敬有加,谁知道你竟是如此的蛮横不讲理。不管你和沈郅发生何事,都跟我没关系,我未踏出过院子半步,你若不信大可去问!”
宜珠冷道,“关侧妃,你血口喷人,就不怕太后娘娘知道……”
“别拿太后来压我,我是关家的人,但我也是离王府的侧妃!”关毓青打断宜珠的话,目光狠狠的剜过这对主仆,“我今日来此,也不是来算账的。如你所愿,我没有证据,不能拿你怎样!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太多,总有一日会自尝恶果的。”“关毓青,你别欺人太甚!”魏仙儿的指尖落在琴弦上,瞬时被割出血来。
殷红的血滴落在琴弦上,琴音低鸣。
“魏仙儿,我会盯着你的,你若敢伤害沈郅,我关毓青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关毓青咬着后槽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最好别惹我!”
魏仙儿浑身轻颤,极美的脸上,泛着难堪的怒色,“关毓青,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争不抢,什么都没做,你竟敢欺上门来,真以为我性子好,便容得你这般凌辱践踏?”
“性子好?魏仙儿,你是想笑死我吗?”关毓青忽然笑了,抚过受伤的胳膊,想起那落地的花盆,真是愈发后怕。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就算不是沈郅,难道别人命就这般如草芥?
“当日在春禧殿,我为你向太后求情,你今日却这般恩将仇报!”魏仙儿满脸委屈。
不知道的,定是以为关毓青真的在欺负她。
“是求情,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端庄贤良,你自己心里有数。”关毓青深吸一口气,“为我拦下太后那一巴掌的是沈大夫,不是你!你别把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脸上贴,魏仙儿,若是真的论及出身,你又能比我好得到哪儿去?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你便忘了自己是哪儿来的?”
一番话,说得魏仙儿面色骤变,绝世容颜瞬时扭曲而狰狞,“关毓青,你给我住嘴!”
“让我住嘴,那你就住手,否则我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关毓青拂袖转身,“念秋,我们走!”
“是!”念秋疾追。
然则下一刻,关毓青忽然又转了回来,惊得宜珠慌忙挡在魏仙儿跟前。
“既然我是来找麻烦的,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魏侧妃空口无凭,怎么能让人相信,你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呢?”关毓青勾唇坏笑,“捂起耳朵!”
魏仙儿有些懵,宜珠也未来得及反应。
骤听得琴音炸响,那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