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毓青骇然,扭头与念秋面面相觑。
忽然间,大批的军士呼啦啦的冲进了莲花小筑,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把所有人团团围住。
刘得安近前,到底也是相识一场,免不得抱拳以全礼数,“沈大夫,太后娘娘懿旨,请您过去一趟。”
长福宫。
沈木兮跟着刘得安进去的时候,魏仙儿主仆早已在殿内安坐。
“给太后娘娘请安!”沈木兮跪地磕头,这不是她头一回见太后,是以并不陌生,行礼之事也算恭敬,尽量别让人挑出错处。“起来吧!”太后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瞧不上人的神色,“在宫里叫叫嚷嚷的,真以为这是自己家里?哼,简直不知所谓!”
沈木兮眉心微蹙,难道是因为关毓青之事?想了想,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关毓青。
奇怪的是,明明是本家的姑侄,瞧着却很是疏远,关毓青不过是跟在沈木兮身后一道行了礼,旋即站在一旁静默不语,就跟空气似的当她自己不存在。
“沈大夫!”魏仙儿浅笑盈盈,端庄得体,“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沈木兮笑了笑,“多谢魏侧妃关怀,民女没遇见什么难处,不过是天气炎热,心里躁了些,说话比较大声,若是惊扰了宫中贵人,还望太后娘娘和侧妃莫要怪罪!”
“哼!好一张会拐弯的舌头。”关太后冷喝,“你在莲花小筑里叫嚷着,说是茶中被人下了药,打量着哀家不知道吗?”
阿落瞪大眼睛,原是怀疑月归,可月归一直跟她们在一起,也没时间通风报信,自然不会是她。然则这才眨眼的功夫,消息怎么就进了太后的耳朵里,而且还把她们几个逮了个正着?
沈木兮看了关毓青一眼,怕是连关毓青都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好心,办了坏事!“宫中是什么地方,尔等信口雌黄,可知该当何罪?”太后厉喝。
刘得安竟把那杯茶也给带了来,此刻就摆在太后的跟前,这大概就算是所谓“证据”吧!
当时关毓青跑得着急,声音不弱,所以周遭有人听到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刘得安来得太及时,就跟事先说好了一样:只要有人来送茶,等关毓青跑进莲花小筑,马上派人把她们抓起来。
“这件事跟谁都没关系,是我思虑不周!”关毓青挺身而出,“若说是信口雌黄,也是我一人之过,跟沈木兮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