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宫里吗?今儿放得这般早?”沈木兮不解,蹲下身子望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转而盯着他手中的蚂蚱,“你逃学了?”
“没有!”沈郅急忙摇头,“是皇帝来看王爷,把我从太傅那里抓出来的!”
沈木兮皱眉,“抓出来的?”
春秀喘着气,“皇帝去了离王殿下的院子,估计这会真的闹大了!现在问夏阁外头,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的,大概都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就看吧!”沈木兮眉心微蹙,“郅儿,你去屋里看书,其他的事儿就别管了!”
“是!”沈郅不多话,抬步就进了屋子。
“沈大夫?”春秀有些担心,“你说若是皇上知道,王爷……会不会对你怎样?”
沈木兮解开围裙,心事沉沉的搁在一旁架子上,“爱咋样就咋样,进了这离王府,早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得了我选吗?”
“沈大夫!”阿落有些犹豫,“这些年皇上不理朝政,惯来是王爷在操持,如今王爷病着,想来耽搁了不少公务,所以皇上才会急着赶来。阿落有句话不知……能否说?”
“你说便是!”春秀道。
阿落抿唇,“王爷身系天下大事,若是小病小痛便也罢了,可黍离说王爷讳疾忌医,不肯让人诊治,若是真的、真的有什么事,只怕牵连不少。”
沈木兮眉心微蹙,“罢了!我去看看。”
“我……”春秀还没开口,阿落就将小耙子塞进她手里。
“眼下问夏阁会有些乱,你且看着公子,我去跟沈大夫!”阿落赶紧去洗手。
春秀想想也是,人多了难免乱子多,还是沈郅比较要紧,当即进屋看着。
薄云崇是闯进屋子里的,黍离拦不住,也不敢拦着,想了想,便只能在外头跪着。
王爷的卧房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黍离心颤,怕是又要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