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宫门的令牌,朕特别关照你!”薄云崇瞧着某人满脸杀气,更是喜上眉梢,柔情脉脉的盯着沈木兮,“小兮兮啊,你可一定要进宫多走动,朕会想你的!随时进宫,懂吗?”
“民女,谢……”
还不等沈木兮开口谢恩,已经被薄云岫连拖带拽的带走。
“我还没谢恩呢!”这点规矩,沈木兮还是知道的,“薄云岫,你别太过分,那是皇上……”
“皇什么上?”薄云岫冷然。
黍离赶紧撑伞,“王爷!”
薄云岫低头,瞧着沈木兮湿漉漉的鞋袜,面色愈发黑沉,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薄云岫!”沈木兮惊呼,“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是皇宫!”
“那又怎样?”他迈开步子,黍离赶紧撑伞跟着。
沈木兮气急,又怕贸贸然跳下来会伤着自个,干脆扯住了薄云岫的衣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是王爷自然什么都不怕,可我怕!”
他依旧旁若无人的往前走,“你怕什么?且说来听听。”
“我怕人言可畏,更怕流言蜚语!”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格外清晰。那种神情,似要咬下他身上一块肉方可罢休。
“无妨,本王不惧!”说话间,薄云岫抱着她拐个弯,直接走向了皇宫偏门,那里停着离王府专用马车。
走在宫道上,底下奴才不免侧目偷看,谁不认得薄云岫?这尊贵无比的离王殿下,皇帝连朝廷都交付在其手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则空有一副好皮囊,生得一张雌雄莫辩的容脸,却是个生人勿近的冰疙瘩。
这些年,入宫出宫的奴才一波又一波,谁都没见过离王殿下展露笑颜,甚至不怎么亲近女子。
可是现在,离王殿下竟然抱着一个陌生女子,堂而皇之的走在宫道上,不管多少人侧目,脊背挺得笔直,毫无遮掩之意。
对宫里的人而言,简直是天下奇闻。上了车,沈木兮才松了口,使劲的贴着窗口坐着,防备的斜睨薄云岫一眼。这厮安然静坐在软榻,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双鞋,伸腿便踢到了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