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道贤又不是真的为了药方而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美人而已!
“哦对了!”黍离又道,“卑职的意思,其实是因为春秀醒了,此刻沈大夫正忙着照顾她,人一忙起来难免心情不好,不过世子身份尊贵,若是要求方子,还是越早越好,毕竟世子的身子康健胜过一切!”
“那凶女人醒了?”孙道贤眨了眨眼睛,“我迟点再来呗!不急不急!”
打发了孙道贤,黍离如释重负的送口气,眼下是王爷坐镇,孙道贤不敢肆意妄为,这事不好办哦!
回到薄云岫这儿,黍离将沈木兮的话一字不漏的回禀,王爷的脸色瞬时沉了一半;待黍离把遇见孙道贤的事儿说了说,王爷的整张脸都黑了。
黍离喉间滚动,压着脚步声退到一旁,连一句“王爷有何打算”都不敢问。
黑云压城城欲摧!
山雨欲来风满楼!
“去通知孙道贤,让他收拾东西滚蛋!”薄云岫黑着脸吩咐。
黍离为难,“可宁侯府不属于离王府管辖,这要是世子不肯走……”
“由不得他!”薄云岫冷然伫立。
“是!”黍离行礼。
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可都这个点了,还没出行,难不成是要摸黑上路?黍离想想都觉得头疼,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他这当奴才的很难做啊!
事儿是不能耽搁的,越耽搁越了不得,倒不是钱初阳的命有多精贵,只是他留在这里,万一再来一波刺客,难免会伤及无辜。
薄云岫顾及太多,宁可自己带着钱初阳赶回东都,也不愿把这变成危险之地。但他的顾虑太多,对自己想要的又那么执着,自然不敢冒险。既是如此,免不得要用些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