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仙儿轻轻拍着宜珠的手背,“不用太着急,明白吗?”
“是!”宜珠眉心微蹙,略有会意。她跟着魏仙儿这么多年,多少有些默契,见着魏仙儿握着烛台,又说了这样的话,心下便略懂了几分。
魏仙儿素来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伺候,平日里没什么事,也都只有宜珠一人在侧,外人瞧着都觉得这位离王府侧妃,格外的勤俭持家,博了不少好名头。
宜珠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退下,主子说——不用太着急,那自然不必着急了。
天近晓的时候,府衙内乱糟糟的,饶是沈木兮宿在大牢,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她挪来了桌子,再将凳子搁在桌子上,攀着天窗的栅栏往外看,隐约能看到府衙内的火光缭乱。
“怎么起火了?”沈木兮愕然,一低头,墙下的侍卫仰着头,瞪大眼睛盯着她。面上尴尬,沈木兮扯了扯唇角,“敢问,是哪儿起火了?”
可别是春秀和儿子出事!
“我去问问!”侍卫撒腿就跑。
沈木兮愣了愣,离王府的侍卫这么好说话?这么古道热肠?不过,人家跑去打听了,她便不好意思从天窗下来,一直站在凳子上攀着天窗等待。
过了一会,那侍卫又屁颠颠的跑回来了,喘着气冲沈木兮道,“没事,不是沈公子,是侧妃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起了火灾。”语罢,若无其事的站回原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话说得,好像魏仙儿不是他们主子,一副堂而皇之的漠不关心。
“哦!”沈木兮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跟地面的距离,只要不是儿子出事就好!喘口气,她有些怕高,爬上来的时候是因为着急,现在要爬下去便有些心慌慌。她伸出脚去惦桌面,可手却死死拽着天窗的栅栏。
脚一伸,桌椅便剧烈摇晃,惊得她赶紧抱紧了天窗栅栏,一颗心怦怦乱跳,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扭头,底下的侍卫又在抬头看她,估摸着是觉得奇怪,她怎么爬上来就不肯下去了。
“沈大夫,你是不是下不来了?”侍卫问。
沈木兮张了张嘴,“我只是想在上头再看会。”
话虽然这么说,视线却落在了身后,这么高,要如何下去呢?关键是这桌子椅子因为老旧而格外不稳,站着不动倒也罢了,要是她放开抓着栅栏的手,估计就得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