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离扑通跪地,满心委屈,“请王爷恕罪。”
“那还杵着作甚?”饶是最贴身的亲随,薄云岫若是翻起脸来,亦是不留情面。
“卑职这就去!”黍离慌忙退出去。
房门合上,薄云岫摸了摸自个脖颈上的伤,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脸上的伤还没好,脖子上又添三道血痕,再下去估计要把他挠成筛子了。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枚药丸塞进嘴里,虽然不能消痕,但不至于让伤口发炎红肿,能好得更快点。
不然他一介王爷,让人看见身上带伤,来日如何律下?
只是有件事,他应该早作防范了!
一屋子,除了春秀,皆是身上带伤。
“还疼吗?”沈木兮摸着儿子的小脸,心疼得眼眶都红了,赶紧取了膏药轻轻擦着,“这膏药清凉止痛,过会就彻底消肿了,你莫怕!”
“有娘和春秀姑姑在,郅儿什么都不怕!”沈郅吃吃的笑着,“娘,你刚才好威武!”
“霸气!”春秀笑道,“对了,陆公子呢?”
“不知道!”沈木兮摇摇头,随手放下膏药,“我被抓回来的时候,薄云岫没有对陆大哥下手,不过以我对陆大哥的了解,他不会甘休的,一定会回来。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找我,离王府这深坑,我一人坠入便罢,无谓再添他受连累!”
这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刘捕头的声音,“沈大夫,沈大夫!”
春秀赶紧去开门,愕然愣在原地,怔怔的回望着沈木兮,“来不及了!”她身子一闪,陆归舟一瘸一拐的进门,瞧着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一路瘸着腿追回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沈木兮骇然,“不知道这是龙潭虎穴吗?那些人可能还在找你,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你都能回来,我为何不能?”陆归舟坐下,“请我喝杯水吧,我走得急,渴了!”
沈郅忙不迭倒了杯水递上,“陆叔叔,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