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的伤心里有数,耽误半天还死不了。”顾长渊微笑,“当然,当时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为你只是恨我在庄子里的时候对你出言不逊。”
“你不因此恨我?”
“我不是说过吗,永远不会恨你的。”顾长渊说,“何况我也没多少时间了,只想与你好好相处,每日里能看见你和辞儿, 便心愿已足。”
樱宁站起身:“但我不希望辞儿再次失去父亲。”
“你暂时别告诉辞儿, 他还小, 也许还无法接受。”
“我可以不说, 但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自己活的久一点?”
“我会想办法。”顾长渊像在保证似的,“法通也在尽全力寻找医治我的办法,我相信一定有办法。”
樱宁道:“法通毕竟是个念经的和尚,你就这么相信他的医术?”
“他的能耐不在普通的小病小灾上,而是奇难杂症。”
“姑且相信是真的,也不必把宝都押在他一人身上,还是要看看其他大夫。太医院的薛太医就很不错,他是董太医的亲传弟子,医术得到董太医真传,远超太医院其他的太医。”樱宁说,“请他来看看吧?”
顾长渊说:“太医院的人若来了,皇上和母后也就都知道了。母后的身子状况,若是知道了,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