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顺着他指的方向辨认,云雾风雪间,依稀可见山脉轮廓。
至于说像什么琼花,略勉强。
“那个山头,就是琼山最高峰了,据说当年就是在那里发现的血参。”田大叔的声音被风雪吞了一半,他大声喊道,“太危险了,越往上,风越大,雪也越大。那上头啊,连鸟儿都没站的地方。那些年可死了不少人。”
顾长渊凝神看了片刻,点点头,没说话。
田大叔说:“那个山头太陡了,直上直下的,根本没有路。老汉我这腿脚是上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小公子吧。”
他把麻绳和灯都递给顾长渊:“小公子把绳子绑在身上,我拉着绳子一端。”
顾长渊接过灯,却没有理会麻绳:“不必了。”
倒不是他托大,那山峰高而陡峭,凭田大这么点绳子,根本不够用的。
若真遇到危险,这绳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顾长渊说:“田大叔,你不必在这里候着,我已经记着了来时的路。山上雪大又冷,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