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悍皱眉道:“好象是我先问的吧?”
两个乌丸人连连点头:“我们是峭王部帐左大都尉的部下。”
“峭王?苏仆延!”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当中,因为这辽东属国,正是峭王苏仆延的属地,只是没想到碰个正着而已。
马悍暗暗点头,这样才对,苏仆延再怎么不卖辽东的帐,也不会干出这等公然打脸的蠢事,只能是他手下擅自为之,当下问道:“左大都尉?是谁?”
“峭王长子答头。”
原来是这个家伙,真是有缘啊!怎么每次碰到他,都是抢女人呢?马悍抬头望了乌追一眼,果然,那小子一听“答头”的名字,额头的青筋顿时暴起,拳头攥得嘎吧响,冲马悍重重抱拳:“城守,咱们找这混蛋要人去。”
“城……城守?”两个乌丸人虽然不会说,却也能听懂汉语,顿时瞠目结舌。
马悍展颜一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白狼城守,马悍。”
……
在辽西柳城与辽东属国的徙河之间,有一座城池,这就是西汉时的狐苏城,白狼水的支流唐就水(今小凌河)自城南里许处蜿蜒而过,东流而下,奔流百里,注入大海。
不过,到了东汉,城池犹在,却已经没有狐苏城了。这种座城池因为安置乌丸人而成为辽东属国乌丸的聚集地,最终因为高度自治,无论刑兵民事,部众皆谒于各部头人而无视官府,朝廷所设立之县府名存实亡。最后,狐苏与辽西的文成、广成一样,有城而无名,有民而无籍,有地而无赋,最终消失于大汉版图。
这座昔日的狐苏城,眼下就是峭王苏仆延的大本营。不过苏仆延一向不怎么喜欢住在那破败的城里,而是在城南十余里处建王帐视事,只在当寒冬来临时,才搬回城里居住。在乌丸诸王中,苏仆延的帐落上千,控弦八千,实力犹在汗鲁王乌延之上,仅次于柳城蹋顿与上谷难楼。
尽管苏仆延的实力名列乌丸诸势力前三,但昨日长子给他惹下的麻烦,还是令他既生气又忧虑。为此,他将长子叫到王帐内,狠狠地训了半天,最后不忘警告:“……总之,在这件事没处理妥当之前,你不能碰那女人,听到没有!”
答头不甘地低低应了一声,嘟囔道:“孩儿是看到这女子在河边梳洗,美貌过人,这才带人去抢的,当时也不知道她是公孙太守之子的新妇啊!”
苏仆延怒道:“那后来你知道了,竟还将所有送嫁队伍,包括那辽东太守府的迎亲使也一并捉来?你可知这样会给我们惹下多大的麻烦?”
“那公孙度自家郡里的麻烦还多得数不过来,不知有多少世家在反对他,眼下他正四处镇压反对势力,兵力分散,哪会因为一个女人找我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