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温故走之前留给我防身用的,不是什么杀伤性的毒药,只是能让对方有些难受罢了!他自己是个大夫,约莫可以自己解决。若是解决不了,他会回来找我的。”
语罢,赵无忧将小瓷瓶收回去,“我们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消息。”
素兮俯首,安静的跟着赵无忧。
这老头只觉得走出南抚镇没多久,便有些浑身痒,除此之外还真当没什么别的效用。瞧着自己的掌心,越发的灼热,他当下明白是那少年人动了手脚。
“这倒是有趣。”老头笑嘻嘻的挠着手背,“合我胃口!”
等着老头回到客栈,倒是把跛脚伙计给吓了一跳,赶紧去准备洗澡水。雪兰也跟着愣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
可不,脸上身上都挠得一条条血痕,着实有些吓人。
“没什么,被一个小子给算计了。”老头笑了笑,“那人也是个内家,给我下了点痒痒粉,这不就成这样了。我弄点水洗一洗,吃一服药就没事。”
雪兰点头,“谁这么大的本事,连你都不曾防备?”
“这药倒是有趣,无色无味,而且得吃点发散物才能见效。偏不巧,我吃了点酱牛肉。”老头挠着脖子,血淋淋的还真是吓人。
雪兰不忍多看,“赶紧去洗一洗吧!”
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雪兰,“待会找你,有好事告诉你。”
“什么?”雪兰愣了愣,那老头已经抬步离开。
雪兰不太明白这老头是什么意思,大漠里的太阳总是最晚下山的,等着天色暗了关上客栈大门,这老头便已经在大堂里等着她了。
“掌柜的方才是什么意思?”雪兰不解。
老头笑吟吟的看着她,“你一个女娃娃也不容易,老头子给你找了个相公,你看如何?”
雪兰一愣,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说过,我已经嫁为人妻。”
“可那个不是躺在那儿吗?”老头道。
雪兰摇头,“他只是我兄长罢了,我丈夫”她顿了顿,眸色微暗,“我的夫君并不是他,夫君在我心里头呢!”
“可你”老头蹙眉,“你少唬我这老头子,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所谓的夫君,只是拿来骗骗我罢了!这些日子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也从未说过要回家。”
“因为我夫君已经为我死了,所以我在哪,我与他的家就在哪。”雪兰低头,神色黯淡。
老头一顿,“你”
“我不想再嫁人,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雪兰无奈的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有些东西真当是唯有生死一场才能明白。明白了,就再也不想经历了。我很好,这颗心里的人,也很好。”
她轻轻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在这里,虽然进来得有点晚,所幸我此生还长。他给了我一辈子的时间,来记住他为我做过的事情。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