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东厂番子涌入这僻静的小镇,顷刻间占据了整个镇子。这般的阵仗,老百姓人人自危,一个个房门紧闭,偶尔探头窥探。
百姓们只知道这威震山庄在举行什么赏盒大会,其他的着实不知情,也不知着的就惊动了官府呢?
庄子外头搭建了营帐,赵无忧奄奄一息的躺在木板床上,皇帝则站在帐子外头面色铁青的瞧着手中的物件,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这里距离京城虽然有段距离,然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踩着朕的土地,却跟朕叫板,这是要造反吗?是朕平素太惯着你们了!”
闻言,穆百里以及周遭一干人等,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息怒!朕这条命都差点折在这里,还息怒!”皇帝恨得咬牙切齿,“朕倒要听一听,这般设局到底意欲何为?说得真好听,是为了平息锦盒一事,是为了天下太平。可实际上呢?狼子野心,其心可诛!朕要不是亲眼看到,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朕宠了他们一辈子,信了一辈子,到头来到头来把朕当成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把朕玩弄于鼓掌之中,还私以为是绝顶聪明!这些人,都该杀!都该死!”
四下,一片死寂。
温故再见到赵无忧的时候,险些没腿软瘫在地上。这活蹦乱跳的进去,怎么就横着出来了呢?瞧着木板床上那面白如纸的赵无忧,他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探赵无忧的脉搏。
素兮道,“放心,没事。”
还好,还好!
“下手很准,没什么事。”素兮压低了声音。
温故震了一下,“你”
“不挨这一掌,公子不能全身而退。”素兮这才道出实情,“公子早前就吩咐过,若你太着急就告诉你实情。免得你太过着急,反倒惹人怀疑你与公子的关系。你不过是个大夫,着实没必要这么心急火燎的,懂吗?”
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是如此,我记住了。”
“我已经给公子服了内伤药,暂时稳住了一些,你再给看看。”素兮道,“公子这身子骨不便他人插手,所以我没敢让人碰她。”
“这是对的,她如今的蝴蝶蛊有所变动,万一教人探出异样,便是了不得的。”温故细细的叮嘱,“那这事,穆百里知道吗?”
素兮瞧了一眼帐门口,“公子并未如实告知,但千岁爷约莫是猜到了,尤其是公子挨了这一掌之后。”
温故一声叹息,“这两人太聪明罢了,我也管不了!”
如今,还是先给赵无忧治伤要紧。
“对了,陈平呢?”素兮问。
温故骇然,“坏了,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