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行礼,“微臣遵旨!”
看样子这次的事儿闹得有些大了,让她去跟穆百里合作,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送吗?本来赵嵩就已经疑心她跟穆百里有私,如今再来这么一次,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无忧只觉得脑仁疼,这该如何是好?
搬起石头,一不小心砸了自己的脚。本来是想借着皇帝的手对付齐攸王,这下子怎么把祸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弄不好还得搭上穆百里。
小德子亲自送了赵无忧出去,宫道长长,二人一左一右的走着。
“皇上近来可还高兴?”赵无忧问。
小德子摇摇头,“皇上有心事。”
赵无忧蹙眉,“什么心事?”
闻言,小德子细细的想了想,“奴才也不太清楚皇上到底有什么心事,总归有些闷闷不乐的。有时候去了一趟莲华宫散散心,回来的时候还是闷声不吭的。便是跟虚道长讲道,有时候也心不在焉。”
赵无忧顿住脚步,“最近都是哪宫的娘娘在伺候皇上?”
“皇上近来惯去的便是傅婕妤和王昭仪处,偶尔也会去芙蓉宫。”小德子据实回答,然后停顿良久,犹豫道,“赵大人,您说皇上是不是想那位了?”
“那位?”赵无忧一怔。
小德子压低了声音,“就是甘泉宫的那位。”
甘泉宫住着夏季兰,早前失过一个孩子,所以皇帝若心心念念的,倒也是人之常情。可皇帝身边又不是没有女人,怎么就想着那个被抄家灭族的后妃呢?
“皇上近来见过她吗?”赵无忧问。
小德子摇头,“不曾!奴才日日都跟着皇上,着实没见皇上去过甘泉宫。那甘泉宫里的人倒是来过几次,皇后娘娘也把绿头牌给放了上去,但皇上却不曾翻过。奴才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最近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赵无忧也觉得奇怪,皇帝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赵无忧问。
小德子细细的想着,“奴才早前都未曾察觉,着实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皇上近来还跟齐攸王有所接触吗?”赵无忧又问。
“不曾!”小德子道,“齐攸王最近一直都病着,皇上如今除了召见赵大人您,也不曾召见过任何外臣。连千岁爷,最近都没有入宫,皇上也没有惦念着。”
赵无忧觉得头更疼了,这无缘无故的毛病是从哪儿惯的?眼见着已经走到了宫门口,赵无忧轻叹一声,“我都知道了,多谢德公公。容本官好好想想,看皇上这心病到底是缘何而起。”赵无忧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