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卧房,赵无忧便想起了初来东厂,进他的房间后发生的事情,然后还有一次便是不由的面上微微泛起潮红,却还得摆出那一副不屑的容色。
素兮与陆国安守在外头,赵无忧推门而入。
轻咳两声,眸光慵懒的扫一眼四周。一模一样的屋子,一眼望去根本分辨不清,到底哪一间屋子才是他的藏身所在。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身上凉的很,当下裹紧了披肩,“再不出来,我可就回去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这么急着走,是念着家中女眷,想着早些回去夫唱妇随吗?”那酸溜溜的声音,不是那不要脸的死太监,又是谁呢?
赵无忧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子,却不是那一间奢华绝顶的,而是最初那一间简单而简朴的。眸色微恙的扫过四下,赵无忧不免戏笑,“怎么,堂堂大邺朝的九千岁,如今也是落魄了?住不得那繁华锦绣,非得在这待着迎客,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是因为赵大人喜欢。”他轻笑两声,“坐我身边来。”
她一笑,依言走过去,却被他快速揽入怀中,抱在膝上坐着。许是觉得冷,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习以为常的将冰冰凉凉的手探入他的腰间。
身上骤然一凉,他当下抱紧了她,“这手怎么又这样凉?外头很冷吗?”
“已然是夏日炎炎,你觉得冷不冷?”她笑问,“左不过在我这里,你得习惯冬日严寒,不得温暖。”
“卿若不暖,君当暖之。”他吻上她的薄唇,贪婪的轻嗅着她身上的淡雅清香,“合欢,我想你。”
她一怔,如玉的胳膊圈紧了他的脖颈,“那你可知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如何度日如年?穆百里,心狠手辣的是你,我终是不及你。”
他一笑,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如今知道为夫的厉害,还敢离开吗?”
娇眉微蹙,她愣在那里,脑子里却突然想起萧柔玉的那些话。怨憎会,爱别离此生不得善终。深吸一口气,她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的幸福,需要多少人的付出,才能换得?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昨夜不过是黄粱一梦。知道握紧了骨笛,我才知晓你是真的来过。穆百里,你可知我当时的欢喜?温故说,提兰人对于骨制品有一定的特殊意义,那么我是你的肋骨吗?”她低语。
他蹙眉,“肋骨?”
她直起身来,捧着那张浓墨重彩的脸,细细的看着,“有一个神话故事,说天工开物,上神造人。然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委实太过寂寞。神就用男人的肋骨,造了一个女人,以此来促进人类的繁衍生息,这才有了后来的万代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