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悄悄的,没敢惊动任何人,所以时间挺久了。”穆百里负手而立,瞧着站在院子里的赵无忧。白衣胜雪,容颜清浅,唇角是淡淡的笑。
她笑,“想来你爹娘与我娘在天之灵,应该也觉得欣慰。你以后最好也别惹我,否则那三个老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
他轻嗤,俯身作揖,“是,夫人。”
她一愣,难得笑得腼腆,别开脸不去看他这无赖相。
不过,他还是得把她亲自送回尚书府听风楼,免得多生事端。两个人的爱与恨夹杂着朝政与时局,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的脚程很快,她靠在他怀里睡得安稳,等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听风楼里。
绵柔的软榻,他单手支着额,一手在她的身上恣意游走。浓墨重彩的脸上,那双清润凤眸,幽幽然的落在她身上。好似只等着她苏醒,便将她拆骨入腹。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顾左右而言他,他的手已开始不安分。
他笑问,“什么事?”
“你让我小心锦衣卫,可是曾谦却让我小心东厂。”赵无忧意味深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穆百里一笑,“那就意味着,教坊司一案很可能是我东厂的刻意而为之。一不小心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得自家人。”
“早前我、我以为是有人想要、要动摇皇上对我对礼部的信任,所以才会从教坊司下手。”她呼吸微促,“可是今天夜里,证人险些被杀,曾谦暗地里警告我小心东厂。我忽然、忽然明白过来,这一次的事情恐怕不是冲着我来了,而是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快速摁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别闹了,我、我受不住。”
他音色磁重,“怎么不继续说了?嗯?”
赵无忧素白的面上,泛起少许红晕,“我、我跟你说真的,这事儿你们东厂自己小心,别到时候、到时候唔”
他堵住了她的唇,恣意的吞吐着属于彼此的呼吸,席卷着属于她的美好。他敛眸,眸中满是欲念,“只要不是冲着你来的,便也无所谓。你若周全,才是真的周全。”
温暖的指腹,爬山涉水,搅动满池风云。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奈何浑身无力,只得神情迷离的望着他,“你莫要、莫要太过分。”
他攀上她的身子,极是无奈的看她,“过分的是你,没瞧见二弟已经抗议了吗?”
她轻颤,“你这人怎就、就”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他觉得自己肯定也疯了,“只要你不松口,我必定会尊重你不会与你同房。当然,如果你求我,那就不一样。”